窗外,一道亮光乍现,将原本乌云密布的天空,瞬间劈开了两半,然而即便是震耳欲聋的雷鸣声,也难掩急刹车带来的刺耳摩擦声。。。。。。
伴随着‘啪’的一声巨响,别墅大门应声被撞开的同时,钟意带着兰溪走了进来,明明三分钟才能走到客厅的距离,两人却只用了不足三十秒。。。。。。
二人的视线在徐白那带血的针眼,以及全身血污,下颌滴血的沈之扫过时,眼神瞬间变得骇人无比,
彼时,把玩着木棍的沈一鸣,看了一眼钟意手中拉杆箱的同时,摆了摆手示意保镖将徐白放开,那阴阳怪气的声音中,是掩饰不住的嫉妒:
“不愧是最好的兄弟,一个半小时的路,居然用了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雨天路滑,可真是难为钟哥和这位小朋友了。。。。。。”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落,得到自由的徐白,已然跌跌撞撞的冲到了沈之身边,
踉跄着将高了他一头的人搂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塞在口中的毛巾,一遍又一遍的轻吹着红肿滴血的唇角。。。。。。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钟意,目光森冷的扫视了一圈客厅内的众人,阴冷的声音中尽是漠然:
“距离千岛江涨潮还有一个小时,如果你们现在过去,或许还来得及。。。。。。”
还不待众人明白怎么回事,客厅的显示器上,便出现了一幅海浪扑岸的画面,以及被捆在柱子上的数十个人汹涌的巨浪,已然没过了腰腹部。。。。。。
兰溪看着保镖们慌乱的目光,唇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随意的输入一串代码,画面放大的瞬间,声音也随之响了起来。。。。。。
刹那间,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恐惧慌乱的求饶声、以及拼命挣扎的嘶吼声伴随着呼呼的风浪声,回荡在客厅内。。。。。。
那种来自心底的畏惧,让人背脊凉,控制不住的战栗。。。。。。
只是一瞬间,保镖们如同疯了般冲了出去,那被绑在柱子上的都是他们的血脉至亲,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沈一鸣看着破门而出的众人,不满的摇着头‘啧啧’两声,握在手中足有婴儿手臂粗的木棍,下意识的敲打着自己的掌心,声音中带着几分感叹:
“真是没想到啊,如此紧迫的时间里,钟哥居然还布了个局。”
钟意没回答他的话,手腕微微用力,将拉杆箱推出去的同时,说了句“你要的五百万在这里,人我就先带走了”,便缓步朝前走去。。。。。。
然而,迈出去的脚还未落地,沈一鸣手中的木棒,已然悬在了距离沈之脑袋不足五厘米的地方,带笑的声音中,尽是嚣张之意:
“不急,再聊聊。。。。。。”
对于他的威胁,钟意完全未放在心上,给了徐白一个‘随意挥,我护得住你们’的眼神后,便拉着兰溪坐在了对面的沙上。。。。。。
此时还不知道大难即将临头的沈一鸣,神色中尽是洋洋自得,沾沾自喜的夸夸其谈:
“毕竟小白哥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所以啊,徐家的将来,只能由我沈家的孩子来支撑了。”
话音未落,他瞥了一眼靠躺在徐白身上的沈之,声音中尽是不屑,曾经被自己当成畜生一样戏耍的人,就不配拥有现在的一切,他就该活在泥泞的沼泽里:
“我哥身体从小就不好,精子活跃度极低,不过啊,我高。。。。。。”
他轻笑一声,胸有成竹的继续道:
“钟哥是个聪明人,一定知道站在哪边,对于今后的展更有利,对吗?”
彼时,还不待钟意说话,徐白的嗤笑声先一步响了起来,恶狠狠的推开,悬在沈之头上木棍的同时,出口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
“你以为我不育了,我和沈之的财产,就能落在你儿子身上了,”
“简直是在痴人说梦,就算沈之不愿意要,我们大可以留给钟意的孩子,亦或者捐出去,至于你……”
他冷哼一声,眼中尽是恨意,那白色眼球上爬的红血丝,仿佛吃人的恶魔:
“就等着身陷囹圄,挫骨扬灰吧。。。。。。”
话音未落,木棍敲击地面的‘铛铛’声,夹杂着沈一鸣猖狂的大笑,便一同响了起来:
“身陷囹圄?哈哈哈。。。。请问你以什么罪名来告我呢?”
他缓缓站起身,环视了几人一眼,继续道:
“绝育针,是小白哥自己亲手注射的……”
“沈之头上的伤,是兄弟之间小摩擦造成的。。。。。。”
“哦。。。对了,可以看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