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道令人厌烦的声音响起,迫使兰溪瞬间回了神……
兰纪山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带着明显的恶毒之意:“年轻人,不要把话说得太满。”
他把刚刚那份病历,扔在了钟意身边的茶几上,继续道:
“像他这种精神病患者,现在好了,不代表以后也不具备攻击性,多了解一些,有备无患。”
此时的兰溪想拦住钟意,不让他看,但为时已晚……
钟意低头看着病历页,那一行故意被人加大加粗的诊断,放在身侧的那只虚握成拳的手,不断的收紧,指关节被攥的‘咯咯’作响,手背上的青筋明显的凸了起来……
兰溪只在一瞬间,就感受到了钟意的情绪变化,他半侧过身,搂着钟意的手臂,一遍一遍的小声重复着“哥哥,我已经好了。”
而一旁的兰纪山,看着一言不的钟意,出口的声音,带了几分愉悦:
“兰溪,你这又是何必呢,就算离婚……”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只修长嫩白的手,瞬间掐住了他的脖子……
兰纪山呼吸困难的,拍打着兰溪的手背,断断续续的道:“松……松手……”
兰溪充耳不闻,手还在不断收紧,淡紫色的瞳孔上,逐渐被红色的血丝掩盖,他阴森森的看着兰纪山:
“我们不会离婚,知道了吗?”
兰纪山的脸色由一开始的惨白,逐渐涨红,再到现在的铁青:“松……松……手……”
与此同时,钟意抬手将兰溪的手,拿下来放在自己的唇边轻吻了一下,自言自语般呢喃着:
“崽崽,红了,你怎么又受伤了……”
兰溪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轻声安抚着,明显情绪有些不对的钟意:“哥哥,你别难过,我没受伤,你看,真的没有……”
“没受伤吗?可是红了。”钟意揉了揉他的脑袋,出口的声音,异常温柔,甚至还带着些许安抚之意:
“哥哥给你出气,好不好?”
兰溪看着他,轻声的诱哄着:“阿意,你想怎么做,告诉我,我来做。”
钟意将人挡在了身后,声音依旧温柔:“崽崽,乖,你别动,我来,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他顿了一下,抬头看向了兰纪山,瞬间如同变了个人一样,脸上的温柔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荫翳骇人,出口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但却是我的仇人,一个让我和我的爱人被迫分离五年的仇人,一个对我的爱人进行精神与身体上双重折磨的仇人,一个该死的人……”
与此同时,“哗啦”一声,木质茶几上半米高的装饰花瓶,应声而碎。
钟意拿起一块尖锐的碎瓷片,猛的朝着他的腹部刺去……
一下……
两下……
三下……
鲜红的血液顺着钟意的手腕滴了下来,缓缓的落在地毯中,形成一滩血渍……
兰纪山惨叫一声,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衣,他痛的几近失声,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钟意,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会对他动手。
轰隆一声,惊雷炸响,保镖们破门而入,还不待兰纪山松呼救,一道焦急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老爷,我们被武装部队包围了……”
音落,门口处一道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秦姝,过来。”
秦姝轻叹了口气,转身半趴在沙的靠背上,出口的声音带了几分委屈:“霍尔,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