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再想分道揚鑣可就難了。
那傢伙像是狗皮膏藥似的賴上了她。
走一步跟一步。
「你嘗嘗我烤的魚吧。」
「你不喜歡吃魚嗎,我去抓野雞?」
「嘗嘗我做的叫花雞。」
「嘗嘗……」
好煩好煩。
姜拂衣在海里生活的時候,大多是沉默獨處,早已不太習慣結伴,而且對方還是個囉嗦怪。
於是黑臉罵他一頓,想將他罵走。
他卻只是站著挨罵,等她罵完:「你晚上想吃什麼?」
姜拂衣很懷疑在他眼裡,自己是不是個一天要吃八頓的飯桶。
但又隱約能夠理解,他是個吃百家飯長大的乞兒,在他看來,能有什麼事情,比吃飽飯更重要?
讓她吃飽吃好,必定是這世上最能討好她的事情。
姜拂衣雖然還是沒有好臉色,卻也沒繼續罵他,由他跟著。
晚上第一次沒有拒絕他遞過來的烤雞腿。
難吃。
非常難吃。
姜拂衣真是要後悔死,這輩子沒吃過如此難吃的食物。
……
睡醒之後,姜拂衣想起昨晚上做的夢,坐在石床上凝眸思索。
這小乞兒,後面應該沒再繼續跟著她,被她成功趕走了。
因為姜拂衣連他的名字都想不起來,更別提具體的相貌。
若相伴時間很久,對他的印象不該這樣模糊才對。
姜拂衣也就不多想了。
她起床出門,洞口外,劍笙前輩以鳥骨擺出一個箭頭形狀。
姜拂衣順著箭頭指向朝著枯木林子裡走,遠遠瞧見一方井口,是溯溪泉,明白是要她去泡泉水。
泡了大半個時辰,想起每次不能泡太久,姜拂衣連忙躍出來在井邊打坐。
等回去山洞時,門口放著一個食盒,裡面盛放著幾碟子精緻的糕點,散發出淡淡的草藥味道。
知道是補藥,姜拂衣吃干抹淨,回洞裡將心劍貼在胸口繼續睡覺,一整天都不必再吃其他食物了。
第二天仍是如此。
一連好幾天,都沒瞧見劍笙前輩。
而姜拂衣的身體恢復極快,心臟上的窟窿已經補全了一大半。
這天她正泡泉水,突地聽到一聲異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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