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虎有些自来熟,和谁都能开得起玩笑话。
在村子里更是不分大小,张口就来,他要是闲得慌,和八十多岁的老太太都能坐一起扯上半天。
马爷爷表情难看,打量着我们不满问:“咳咳……咋是你们俩?荷花呢?”
荷花是马大娘的名字。
人如其名,出淤泥而不染。
马大娘虽然在乡下生活了大半辈子,却没有沾染背地里嚼人舌根的嗜好。
得知马大娘在我家时,马爷爷叹了口气,痛苦的表情很快变成了幽怨。
马爷爷的表情明显有问题,我和胖虎对视一眼,他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好奇问:“大爷,你找马大娘干啥?”
马爷爷强硬说:“我找她干啥?当然是找她算账了!”
“那我这就去把马大娘喊过来?”胖虎说着就要出去。
“不用了。”马爷爷摇了摇头,依旧用幽怨的目光打量着我们俩:“这是我和荷花之间的事情,你们俩既然来了,把她喊过来也没用了。”
这番话看似没什么问题,可马爷爷的表情非常微妙,我很快猜出来了个大概:“马爷爷,昨晚吓唬马大娘的人是你?”
马爷爷还没表态,胖虎便不满起来:“不修,你说的这是啥话啊,村里人都说马大娘是百年难遇的好儿媳,更是把马爷爷照顾得无微不至,马爷爷怎么可能吓唬马大娘呢?”
马大娘确实是十里八乡好儿媳,但这些都只是村里人看到的表面。
俗话说得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有些家庭看似夫妻和睦,婆媳融洽,当他们关上自个家门,门后面却是夫妻反目,婆媳不和。
马大娘早已被村民们立上了好儿媳的人设,等院门一关,家里就剩下她和马爷爷,村里人不可能趴在墙头上看她是怎么照顾老人的。
胖虎说昨晚他拉屎的时候,看到有个人蹲在马大娘家门口。
正常人敲门不可能蹲着,更别说鬼祟了。
起初我对这个问题也百思不得其解,可当马爷爷说出那番话后,我也就茅塞顿开了。
马爷爷下身瘫痪,活着的时候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走路,死后也是如此。
胖虎昨晚看到的那个敲门人并非蹲着,而是因为无法走路而瘫坐在地上的马爷爷。
马大娘大清早看到那个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也正是变成鬼祟的马爷爷。
马爷爷嗤之以鼻哼道:“好儿媳?谁说她是好儿媳了?荷花根本就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胖虎表情极度丰富:“马爷爷,你可不能乱讲啊,马大娘的所作所为大家伙都有目共睹的,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啊。”
马爷爷不屑哼了一声:“咋了?我说的话你还不相信?她要是个好儿媳,我会三更半夜吓唬她?”
“我滴个乖乖,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啊。”胖虎嘀咕起来:“真是邪性啊,要不是你亲口承认,就算给我脑袋开几个血口子,我也想不到折腾马大娘的人是你。”
胖虎废话太多,我摆手让他上一边去,直入正题问:“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