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後,武靜蕊瞅了眼四阿哥的臉色,問他,「爺,福晉好些了嗎?」
四阿哥的語氣輕描淡寫,「有太醫在,不妨事。」
真的不妨事嗎?
武靜蕊有點點煩躁,垂下了頭,絞著手指,「爺不去陪陪福晉嗎?」
去了還證明他有點夫妻情分,這幾日可沒見他有多著急。
再是想要討好他,也不樂意討好一個無情無義之人。
四阿哥看她一眼,莫名想起昨夜來。
她還真是關心福晉。
「她是爺的妻子,若當真惦記府中大權,就該聽太醫的話,安心養病。」
武靜蕊茫然。
這是何意?怎麼聽著有點點不滿呢?
莫非以為福晉故意病著不成?
四阿哥還真是夠冷血。
武靜蕊琢磨,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她一定要想法子接近四福晉烏拉那拉氏。
想了會兒,她道:「爺,奴才……奴才可以去給福晉侍疾嗎?」
小妾給主母侍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她還能藉此機會達成自己的目的。
四阿哥皺眉,瞪她一眼,「說什麼傻話?你去了又有何用?爺的府上不需要再多個病人。」
見他疾言厲色,武靜蕊不敢再說,心中腹誹,你自個兒不去,也不叫我去,有你這麼冷血的老公嗎?
正不滿著,四阿哥又道:「爺這不是陪著你嗎?想叫爺歡喜,無需多此一舉,只管安分守己便是。」
武靜蕊張大了嘴。
他在說啥?
以為自己故意拿侍疾的事討好他?
冤枉啊!
武靜蕊有苦難言,這叫她怎麼解釋?說她真的關心四福晉,貌似他也不信啊。
最後她只得咽下了那些心思。
四阿哥卻想著蘇荃剛剛稟報的事兒,有怒火,也有恨鐵不成鋼。
李氏當真愈發口不擇言了,對一個進府的格格都能說出那樣的話。
她的禮數呢?她的教養呢?
武氏也是,被那樣侮辱了還一聲不吭,表現得若無其事,真當爺是擺設了?
當然,他不可能因此就去指責懷了孕的李氏,只是到底不快,又覺得這丫頭剛進府沒多久就受了這樣的委屈,怎麼也要安慰安慰她的。
沒想到,她竟還惦記著福晉,看來是真沒放在心上。
此次四阿哥在,膳房自然不敢亂來,膳食很豐盛,很精緻,武靜蕊特意挑著菜多吃了些。
也沒覺著在四阿哥面前吃這麼多有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