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了解逆著爺的心思的下場了。
所以她不敢因為嫉恨與武氏過不去,儘管不樂意看武氏得寵,還是違著心思與之交好。
武靜蕊嘆口氣,「抬頭不見低頭見,能怎麼辦?我無心與她爭執,只好儘量不得罪於她,姐姐只見我得寵,可我也不願招惹是非,不過是懷璧其罪,也就姐姐寬宏大量,肯與我親近,說來,這滿府里也就姐姐一個好的。」
這話宋氏聽了好受些,「妹妹放心,這恩寵的事誰能說得准?誰讓妹妹更討喜呢?要我也願意與妹妹親近。」
只要武氏不忘了她,肯在爺面前為她說話,她也就樂意與武氏繼續交好了。
若無利可圖,哪有什麼姐妹情分?
兩個人各懷心思。
……
下午,四阿哥回了書房。
蘇荃欲言又止,忖著該如何稟報府里的事。
四阿哥瞧出來了,目露不悅,「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做甚?」
蘇荃一個激靈,忙低了頭,道:「主子恕罪,奴才並非有意瞞著,實在是……」一咬牙,還是說了,「今兒個烏雅格格與武格格起了衝突,武格格的臉不小心傷著了,好在沒什麼大礙。」
四阿哥沒注意後面的話,只聽到武氏的臉傷著了,當下臉一靑,大步走了出去。
蘇荃嘆了口氣。
武靜蕊迎了四阿哥進門,四阿哥只盯著她的臉,伸指抬起她的下巴,仔仔細細地看,越看眉頭皺的越緊,「怎麼回事?」
見他滿臉怒火,武靜蕊忙垂了頭,絞著手指,「爺恕罪,都是奴才不好。」
「爺並非問你的罪,爺問你,怎麼回事?誰傷的?」四阿哥眼神更利,語氣也兇巴巴。
武靜蕊囁嚅道:「是奴才不好,不知怎的惹惱了烏雅妹妹,烏雅妹妹一時不慎,就拿柳枝傷了奴才的臉。」
四阿哥自然不會想到她是故意的。
只因女人的臉最寶貴,武氏再嬌蠻,也不會讓人傷了自己的臉,是以對她口中的惹惱了烏雅氏並不信。
定是烏雅氏心中嫉恨,才對武氏下此毒手,所以他才更惱怒。
「你是做的不好,明知烏雅氏不喜歡你,還往她眼前湊,不知躲著點兒?」四阿哥惱她不懂保護自己,儘管臉上的傷不嚴重,到底不好看了些。
就像自己喜歡的一個物件染上了瑕疵,心情如何能好了?
武靜蕊眼眶一紅,「奴才又不是故意的,爺別生氣了好不好?」她伸手拽了拽四阿哥的袖子,滿是討好和委屈。
四阿哥嘆口氣,繃著的臉緩了些,「知道錯了,以後注意點,再敢把自己傷了,爺定不饒你。」
武靜蕊破涕為笑,「奴才以後一定小心。」又露出忐忑的模樣,「爺會覺得難看嗎?」
四阿哥想說怎會好看了?嘴裡卻道:「不難看。」
若說難看,她豈不是要哭了?
難看是難看了些,但他更多的是心疼,心中對烏雅氏更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