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對她的容忍終究還是有限的。
烏拉那拉氏並無多少挽留四阿哥心思的本事,但勝在對四阿哥足夠了解,懂得把握四阿哥的喜好,從而根據四阿哥的喜好做些出分寸之內,又對自己有利的事。
武靜蕊與烏拉那拉氏最大的不同是她懂得示弱,會討好四阿哥,只要她願意,她可以憑著烏拉那拉氏的記憶做出很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四阿哥的心早晚是她的。
而她想要的一切都可以憑著四阿哥的喜歡得到。
她不覺得愧疚,她也付出了許多,把自己的尊嚴暫且埋藏在求生的欲望之下,去討好一個古代的封建男人,她憑什麼不能擁有自己想要的?
她想要什麼,不會去求,而是讓對方心甘情願捧到她面前。
這才是她的本事,值得她驕傲的本事。
四阿哥忙完,放下毛筆,揉了揉手腕,起身走到武靜蕊身邊,見她已經睡著,不由笑了。
他脫衣上去,摟她入懷。
武靜蕊醒了,伸手抱住他,咕噥著,「爺忙完了?」
四阿哥嗯了聲,皺眉,「睡不著?」
已經子時了,睡眠不夠,會對胎兒不利,武靜蕊知曉,但她的確睡不著。
不知是身體還沒恢復的緣故,還是夢裡那事的緣故,她就是覺得不踏實,心慌意亂。
尤其是她一個人躺著的時候。
有人陪著會好一些。
武靜蕊抱著他,喃喃,「不知怎的,心跳有些不穩,從昨兒個就這樣了,爺說孩子會不會有事?」
四阿哥輕斥,「別胡說,會好好的,爺明兒就請太醫來。」
「奴才自是相信,只是這症狀太突然,怎會就這樣了呢?前幾日明明好好的,大夫也說奴才的身體無礙,胎兒也很健康。」
四阿哥沉默了下來。
武靜蕊沒再說話,似乎漸漸睡著了。
翌日凌晨,武靜蕊打著哈欠,如珠給她梳著頭,稟道:「爺走前問了些話,問格格近來吃了什麼,奴才如實說了。」
武靜蕊哦了聲。
看來四阿哥有點上心了呢。
上心了才好。
讓四阿哥去查吧,她好好安胎就好了,腦子用多了對胎兒也不好。
另一邊,四阿哥說通了德妃,德妃吩咐沈太醫到四阿哥府上,給武靜蕊診脈。
一刻鐘後,沈太醫臉色有點嚴肅,武靜蕊忐忑不安,「沈太醫,如何?」
沈太醫道:「格格放心,胎兒無礙,只是格格的身體有些弱,需好生將養,我重開些安胎藥,格格喝上幾日便好了。另外,格格需靜心,不宜情緒起伏太大,否則會影響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