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锦耐心地继续说,凤眼撩起,独属于她的骄矜和自信泄露
出几分。
“我不想放任你自己面对,而且你知道,我有那个能力,放眼整个江北,除了你,威望最大的就是我,即使我现在的身份还是歌女。”
道理他都懂,但陆曜山却垂下眼帘,薄唇抿成一片刀刃,只留下细微的锋利弧度。
“我不希望你受伤。”
“我也不希望你受伤。”
池锦笃定地回应,末了,她扬唇洒脱一笑。
“我还不知道你吗,我才不怕死呢,反正你肯定会来殉我的。”
果然,陆曜山眼神微微震动,片刻后,唇角露出一抹笑痕。
“是,你要是出事,我不会独活。”
这就是他,他从来不自认为是什么健全高尚的英雄,他是卑劣的、虔诚的信徒。
两人相视而笑,池锦心痒痒地凑上去,又缠绵地吻在一起。
半周后,冬礼日如期举行。
信徒们穿着得体,胸口佩戴一朵纯洁的白玫瑰,聚集在西宁广场。
寒冬的风抵不过信仰的热度,太阳倒出一盆碎金似的光,铺展到每一个信徒的脚下,池锦就是其中一个。
唱诗班的孩子站在高台上,他们用纯洁稚嫩的嗓音唱出对主的信任、对未来的期望、对生命的热爱。
池锦被气氛感染,心里一片柔软。
她微微红了眼睛,感慨地叹了口气,然后悄悄提起裙摆,走到事先选定好的疏散口,检查情况。
一阵嘈杂的飞机嗡鸣声突然在远处的天空炸响,刚刚还沉浸在仪式里的信徒们露出恐惧的表情。
作乱地下党的党徽他们都认识,凡是江北土生土长的居民都深受其害,惊慌在人群中快速蔓延,最后被清亮冷静的女声截断了。
池锦面色不变,站在稍微凸起的台子上。
歌女的背挺得笔直,仿佛一根定海神针,镇压住恐慌。
“陆上将和卫上将对这个情况早有预料,请诸位相信他们,跟着士兵到不同的疏散口有序离开,没有人会受伤,也没有人会死去,请相信我。”
她的威望深深植根在江北人民的心里,信徒们的情绪被安抚下来,十几个早就混入人群的士兵引导苦命离开西宁广场。
池锦抬头,遥遥地看了眼快要飞近的敌方直升机,露出一个冷淡嫌恶的眼神。
她转身离开。
西宁广场占地面积广阔,人群朝着三个出口涌动,引起了敌方驾驶员的注意力。
但这个时代的科技不算发达,到了射程范围里,他们的感知已经迟了。
“不好,中计了。”
为首的驾驶员面色惊慌,拿起对讲机想通风报信,让陆地军及时撤退。
然而一声尖锐的枪响,对讲机成了一堆废铁。
瞭望台上,漆黑的枪口吐着还没来得及散去的硝烟,握住枪柄的是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
陆曜山薄唇勾起,漫不经心地下达最后的命令。
“肃清叛徒。”
“是!”
埋伏的军队接二连三地得到命令,西宁广场的上空出现十几假卫崎清势力的战斗机,团团包围住地下党势
力的侦察机。
炮火声持续了整整一下午,远处的天空似乎都被硝烟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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