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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言郗。”
教堂的空旷,使得声音回荡宛转。
纪言郗怔愣疑惑地停下脚步,而后转回身。入目的便是站在教堂侧面口的贺肖。
贺肖今天早上出门时穿的时黑色的休闲服,但此刻却已经换上了黑色的西装,裁剪得恰到好处的衣线将他绝佳的身材完美地勾勒了出来。那双眼睛,比以往要深邃、深沉、却又显得明亮很多,像是在深思,又像是隐忍着盛在里面的满满的激动。
纪言郗继续怔愣着,放在耳边的手机拿了下来,到这时,他发现,原来刚刚他不知不觉中居然已经走到了教堂的讲经台上来了。
纪言郗就那么站在那,脑海里闪过最近一系列古怪的画面,回避的电话、白色的西装、以及脱掉的戒指,最终汇聚,再组成一个完整的图画,越来越清晰,于是他便笑了。
教堂里通向的讲经台的走道,在这一刻似乎无限延长,最终化成了玫瑰雨下的红毯,门口的人,一步两步,朝他走来。
他听到那个人对他说:“我听他们说,这个教堂会呵护每一份真挚的爱情,于是便有很多人在这里求婚。还有,十点十九分,是最佳的时间。”
求婚这种事情,是个人都会紧张,贺肖也不能避免,于是嘴里的纪言郗又喊成了“哥”,设想好的千言万语也在纪言郗和煦的笑里化成了最后的一句。
他在纪言郗面前举着新定制的铂金戒指,单膝下跪:“哥,可以把你的往后余生交给我吗?”
这一刻,风车在他们身后旋转,突然出现的亲朋好友在他们身后欢呼,牧师为他们祷告,阿姆斯特丹的灯火在他们脚下缓缓升起。
纪言郗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他说:“可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