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白蛇昂起头,吐着猩红的信子,猛地弹起,飞向了乔舒亚。乔舒亚猛地一仰头,躲开了白蛇的攻击,可是手中的绳索猛地一松,差点脱手掉落。跟在旁边的陶格斯赶紧又扔出来一个红色的圆球:“伊莎贝拉,次仁丹巴,快点啊!”
次仁丹巴满脸通红,双手拽着绳索,拼命地往上爬。伊莎贝拉挥舞着蒙古刀,将密密匝匝扑上来的白蛇斩断,无数的白蛇攀附着冰壁往上爬,原本就脆弱的冰壁不堪重负,一层层的坍塌着,伊莎贝拉一把抓住绑在腰间的绳子,一刀割断绳索:“你先上去,在想办法救我!”
次仁丹巴急了,他不顾双手上渗出的血迹,滴滴答答的往下流,伸出双腿,死死的缠着伊莎贝拉的腰间:“不行,要上一起上!要死一起死!”血腥味将白蛇刺激的越发疯狂,它们前仆后继的扑了过来。
伊莎贝拉狂喊着:“陶格斯,支援我们,放毒药!”
正在洞外支援的陶格斯听到了伊莎贝拉的喊声,迟疑了一下:“诃额伦,这药有毒,你做好最快的准备!”
乔舒亚急了:“陶格斯,别管那么多了,救人要紧!”陶格斯一挥手,一波粉色的烟雾腾起,伴随着刺鼻的味道迅速的弥漫开来,白蛇嗖嗖的往回窜去,来不及逃窜的白蛇纷纷倒毙在地上。冰壁咔嚓一声,再次坍塌了一大块。
身在洞中的伊莎贝拉临危不乱:“次仁丹巴,配合我,抓紧绳索,松开我的腰,听我指令!”
次仁丹巴紧紧地咬着牙关:“行,我听你的!”他松开了缠绕着伊莎贝拉的双腿,任凭伊莎贝拉俯下身去,抓住他的双腿:“陶格斯,扔下来!”
一个粉色的圆球从天而降,携带着滚滚的烟雾和刺鼻的气息,正在飞速攻击的白蛇突然间被抽去了脊梁,一个个软瘫了身体,接二连三的往下掉落。
伊莎贝拉:“闭住呼吸,闭上眼睛,抓紧绳索!”她抓住次仁丹巴的双腿,猛地飞身一荡,双脚连环踢在冰壁上,借助巨大的反推力,猛地将次仁丹巴推了出去,正在猛力向上拖着绳索的乔舒亚和陶格斯一下子失去重力,向后滚出去,凭借着巨大的拖拽力,将次仁丹巴拖出了冰洞,次仁丹巴反手抓住了正在向下滚落的伊莎贝拉,接连几个翻滚,离开了坍塌的冰洞,随着剧烈的轰然声响起,冰洞再次坍塌了。来不及多想的次仁丹巴抱着伊莎贝拉急速的滚向一边,铮的一声,固定在冰川上的冰镐彻底从冰川上脱落了,失去支撑的四个人,一起朝着冰川下滚落下去。。。。。。
正在操控着飞行器向冰川飞行的墨子非,猛然听到一声巨响传来,被扔进冰洞的圆球轰然爆炸,剧烈的爆炸声激发了雪崩:“不好,雪崩了!”他慌忙操控着飞行器,向一边飞去。哪知却背后的哈达巴特尔猛然间睁眼看见雪崩的场景,顿时急了:“快去救人!”激烈的情绪波动瞬间让飞行器失控,两人一下子从空中栽倒下来,再次被席卷而下的积雪携裹着,滚下了冰川。。。。。。
只见那雪峰之巅,一道巨大的裂缝迅速蔓延,仿佛要将整座山峰劈成两半。紧接着,数以亿计的雪花和冰块如同脱缰的野马,从山巅狂泻而下。雪崩所产生的巨大轰鸣声,仿佛是天神在怒吼,震撼着山川大地。雪崩形成的白色巨龙,翻滚着、咆哮着,以排山倒海之势涌向山脚。沿途的树木、岩石被瞬间摧毁,一片狼藉。山间的动物惊慌失措,四散奔逃,企图躲避这场灾难。短短几分钟,雪崩便将一片生机勃勃的山谷变成了一片白雪皑皑的废墟。那些被雪崩吞噬的沟壑、树木,只剩下零星的枝丫露出雪面,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灾难的残酷。
墨子非和哈达巴特尔狼狈的逃出了雪崩的范围,回头望着漫天飞舞的雪雾,连连拍着自己的胸口:“好险,差点就被埋了!”
哈达巴特尔一把甩开墨子非,一下子跪在雪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完了,完了,大小姐他们全部被雪崩掩埋了!”
墨子非这才反应过来:“还不赶紧救人!”两人急忙飞奔回来,拼命的刨着积雪:“大小姐,乔舒亚,陶格斯,你们可不能死啊!”
乔舒亚的声音从积雪中传来,他一边推开身上的积雪,一边焦急的喊道:“诃额伦,诃额伦!”
墨子非慌忙跑过来,将他身边的积雪刨开:“乔舒亚,伊莎贝拉呢?你没跟她在一起吗?”
乔舒亚急忙翻身爬起来,一边大喊一边疯狂的刨着积雪:“诃额伦。诃额伦。你在哪儿!”三人疯了一般的刨着周边的积雪。
不远处的积雪颤动了一下,伊莎贝拉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在这儿!”
哈达巴特尔猛地扑了过去,拼命的刨着雪:“大小姐,你没事吧?”他很快就将伊莎贝拉刨了出来,并顺手将陷入半昏迷的次仁丹巴从伊莎贝拉的身下拎了出来,在他的脸上使劲的拍了一下,诧异的问道:“大小姐,你怎么跟次仁丹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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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仁丹巴半坐在积雪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伊莎贝拉四面张望了一下:“陶格斯呢?快找陶格斯!”
不远处传来了墨子非的笑声:“我找到了!”他奋力将陶格斯从积雪中拖出来,使劲的额摇晃着陷入昏迷之中的陶格斯:“陶格斯,陶格斯,你快醒醒,别吓我啊!”
乔舒亚跟着跑过来,掐着陶格斯的人中,剧痛让陶格斯睁开了眼睛,她急忙问道:“乔舒亚,伊莎贝拉呢?她在哪儿?”
伊莎贝拉跑过来,抱着她,眼眶湿润:“陶格斯,我在这儿,我在这儿,我没事,我们都没事!”
陶格斯抓住她的胳膊,认真的检查着:“你没被毒蛇伤着吧?”
伊莎贝拉笑着摇了摇头:“你看看,我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没有被毒蛇伤着,我们都没有受伤,陶格斯,多亏了你的药物,才能对付白蛇,否则我们四人一个也跑不了!”
陶格斯长出了一口气:“幸好带了不少的药物,要不然,我都不敢想象。”
莫子非诧异的问道:“毒蛇,这么低的气温,蛇不应该冬眠吗?冰雪中怎么可能会有蛇?”
次仁丹巴捂住胸口:“在昆仑山的传说中,只要是白色的动物,都是雪山的守护神,也曾经听说过昆仑山的确有白色的蟒蛇,但是,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在冰川中生活的毒蛇,而且,它们还会穿过冰层逃离。”
墨子非愈发神往:“没想到这昆仑山真的这么神秘啊?难不成真的有西王母的宫殿存在?”
次仁丹巴喘着粗气:“我早就说过了,昆仑山上有很多神秘莫测的未知危险,这才几天,我们就接连不断的遇上恐怖的白蝎子,今天又是剧毒白蛇,这就是昆仑山的神灵再向我们示警,阻止我们在继续深入昆仑山腹地,现在我们还没有到达地狱之门,那个才是真正的恐怖传说之地,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样的危险,我建议,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还是返回格尔木吧?”
伊莎贝拉噌的一声站起来:“不就是遇上白蝎子,白蛇了吗?你就被吓破胆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哈达巴特尔哈的一声大笑起来,墨子非和乔舒亚也忍不住强忍着捂住嘴巴,可是耸动的双肩却无论如何掩饰不了他们的笑容。
次仁丹巴只得息事宁人:“好吧,好吧,我不说了,去就去,谁还怕了不成!”
伊莎贝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别担心自己会出事,更不要担心遇上危险,我们会丢下你一个人跑路,既然你是我们团队的一员,我们会把你当成自己的兄弟一样保护的,刚才我可是宁愿自己掉进冰窟窿,也要先让你脱离危险,是吧?”
次仁丹巴沉着的点了点头:“是,如果刚才你想一个人逃命,以你的身手,根本不怕这些危险!我相信,你们是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兄弟。”
墨子非跑过来,勾着他的肩膀:“次仁丹巴,你别看伊莎贝拉,陶格斯和哈达巴特尔是蒙古人,你是藏族人,我是汉人,乔舒亚是地地道道的美国人,但是我们都是可以放心把后辈交给兄弟的生死搭档!”
次仁丹巴望着众人,郑重的点了点头:“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看得出来,你们真的是不是兄弟胜是兄弟的亲人,我能够认识你们,也算是我的荣幸!”
陶格斯看着满脸通红,额角隐隐透出卍字痕迹的次仁丹巴,心生疑惑,不禁问道:“次仁丹巴,你额角的痕迹是天生就带着的胎记吗?”
次仁丹巴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点了点头:“这就是个胎记,平时不怎么看的出来,只有我着急之下才会显现。不过,我问过寺院的上师,他说这是吉祥的象征,是佛祖赋予我的护身符,说我这样的人生来就是具有大气运的。”他露出了一丝惨淡的笑容:“可是这么多年,我却没有体会到丝毫的气运,我从小就父母双亡,是被我阿爸捡回来的,一直在牧场长大,直到当兵退伍回家,阿爸也老了,我还是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