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每日用心苦心练箭,连变天下雪都不曾停歇。
毕竟离冬狩仅剩下三日。
说来也奇怪,要说姜倾月没天分吧,十支箭射出怎么也有五支能射中靶心。
要说她有天分吧,剩下五支又连箭靶都摸不着,全部脱靶。
有一支还差点不慎飞到一个丫鬟身上,好在仇广反应快,及时拦下了那支箭。
小丫鬟不过十四五岁,差点吓唬,姜倾月又是道歉又是给银子贴心安抚了好一阵儿,然后便下令关上院子门练箭,不许人随意进出。
经过此事,仇广对姜倾月的箭术评价只有四个字——神鬼难测。
雪积了一寸厚。
紫鸢怕她冻着,立刻拿了件狐裘大氅想给她披上,却被姜倾月拂开。
“穿上这个射箭都不利索了。”姜倾月拉开弓的手越来越稳,“我不冷。”
紫鸢小声道:“小心您病了大人训您。”
姜倾月冲她狡黠一笑:“我有法子对付他。”
紫鸢只好将狐裘拿走。
谁知下午忽然起了风,姜倾月刚练出一身汗,被风一吹便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晚上便得了风寒。
傅清晏回来时,她刚喝完梅妈妈熬的药,正缩在床上瑟瑟发抖。
傅清晏果然蹙眉问:“怎么回事?”
姜倾月嗓子哑了,鼻音也很重:“可能不小心染了风寒,你今晚去书房睡吧。”
傅清晏脱了衣裳直接上床先将她抱进怀里,抬手摸了摸她额头:“好在没发烧。”
姜倾月点头,他身子好暖和。
傅清晏紧接着便转头叫紫鸢进来,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紫鸢早料到他会问,便老实说了。
眼看紫鸢要受罚,姜倾月忙拉住傅清晏胳膊,瓮声瓮气道:“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的决定,你不要牵连无辜。”
傅清晏扫她一眼。
她生了病,鼻尖红红的,眼睛却还是亮亮的:“反正你不能罚我的人,我的人我自己说了算。”
傅清晏便挥手叫紫鸢退下,点头沉声道:“好,我只罚你。”
说着便将她一只手从被子里拎了出来。
姜倾月高喊:“不要。”
掌心还是挨了一巴掌。
傅清晏问她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起了风为什么不添衣裳叫他担心。
其实不是那么痛,只是十分羞耻。
毕竟都已经成婚的人了还要这么被教训。
何况她还生了病,不舒服。
她一时忍不住咬牙道:“你……无耻!”
傅清晏蹙眉,低头看她。
他看她的眸色渐深,姜倾月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就感觉到他突然翻身隔着棉被压在了她的身上,慢条斯理道:“我叫你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无耻。”
姜倾月:“……”
她为什么觉得这句话好似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