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一眉头紧皱着,闻言就要回到床上,但寒邃禁锢在他腰间的手像磐石。
“今晚不放,小北。”
向北一挣扎的劲这才软了一些。
老中医一共开了两副药,一个内服,一个,是那一处用的。草药熬制,将长短粗细都不一的上等玉石浸泡在其中,浸泡一天左右,再放入那一处。
前天晚上第一次放,向北一自然是不肯配合的,被寒邃桎梏着放进去一根,挣扎得太烈,额头撞在了床头,发了紫。后来也没多久,寒邃没注意,他就自己取出来了,发气般猛地掷出去很远,摔得稀碎。
昨天下午他不知不觉睡过去后,寒邃又给他放了一根。他醒来时身后那后遗症又犯了,加上那玉柱细,他一直没察觉,寒邃要给他取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体内藏着那玩意,当时是哭了,他也说不清自己心里的什么滋味,大概是苦的。
今天一天就很戒备,下午明明困了,却硬撑着不肯睡去,怕寒邃再往他身后放玉柱。
这会儿说要洗澡,他无可避免就想起来那天晚上,也是洗完澡就被压着放那东西。
他觉得难堪,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供人泄裕的工具,坏了,所以需要修补一般,等修补好了,就要开始恢复原样继续经受折磨了,虽然这个人并不在意他是好是坏,只要他想,他就是工具。
此刻寒邃说今晚不放,他是半信半疑的,这人之前说过放他走,最后也是骗他,神经病的话没有可信度。
但他被捏起下巴,随之唇间传来温热,神经病在吻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也看着他,显得无比赤诚似的,对他说:“真的,不骗你。”
于是他被带去洗澡了。
他的自由度在一定范围内变化不定,但洗澡这件事一直没有丝毫变动。
洗澡的时候他身上的束缚会褪去,少得可怜的衣物也会被脱去,然后他被放在浴缸里,浑身打满绵密的泡沫。
另外,神经病揉捏他腰间的红色印记这件事也没有变过。
不管是做爱,还是其他任何时候,神经病都喜欢并习惯于将手放在那红色的一处。
有时候他就会想,是不是这个红色胎记给他招来的神经病?去掉了胎记,自己是不是就自由了?
“头发很长了,要不要剪头发?”
这是神经病第二次问他,这好像是神经病唯一一个尊重他的事情,但他是不可能给出回应的。
神经病问,说明他想让他剪掉,一直没有强制他剪,说明他执着于让他心甘情愿的主动的剪掉。
他为什么要如他意?
“那就不剪吧,扎起来也好看,挺酷的。”
话音落下,头上的头发就被一点点捋起来,向北一也是这时候才发觉自己额前的头发已经可以全部都束到脑后了。
他没有留过长发,最近一段时间起床后神经病都会给他扎头发,耗时不定,有时扎得凌乱,但不管如何,他都没有认真照过镜子,不知道这个酷是一个怎样的概念。
但在他的认知里,只要是神经病总结概括出来的,那就会自发反感。
这样一来,他便想剪掉头发,但也就自相矛盾了,所以他垂下眸,用另一个事物分散自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