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林,你家的生意怎么样?”林凡家里经营着中医馆,一年到手也有二十多个,但最近听说经济情况不好,所以汪金特地打听一下。
“就那样吧,不好不坏,虽然不能大富大贵,倒也还行吧,毕竟治病是刚需。”
食堂到宿舍的路途并不遥远,不一会两人就到宿舍了。
用钥匙开门时,林凡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昨天是不是没洗澡?”
“我就洗。”
宿舍的热水不是24小时供应的,只有中午两小时和晚上时段有。现在这个时间点还有热水,汪金快拿好干净衣服,走进洗手间沐浴。作为重度手机依赖症者,他即使在沐浴时也要听歌,点播上北欧重金属摇滚的歌单,便开始在花洒下手舞足蹈起来。这段时间,便是汪金觉得最惬意的时候,仿佛世界只有他一人,所有的不快压抑,都能在舞动身体时,从指尖流散……
洗完澡出来,宿舍的灯已是暗的,林凡躺在床上,伴着微微鼾声。汪金蹑手蹑脚地从书包拿出平板电脑,然后转移到床上,开始刷起了短视频。空气带走头的水分的同时也给他带来了困意,屏幕就那么亮着,他便倚着枕头睡着了。
“嘭”关门声犹如平地惊雷,将熟睡的汪金惊醒。他咻地翻身,却见舍友侯天满脸内疚。
“风太大了,没控制好,你继续睡,我的错。”侯天走近汪金的床铺,拍了拍汪金的肩膀。
汪金看了下时间,已是近黄昏,到饭点了。
“没事,我准备去吃饭了。”汪金从床铺弹出来,拍拍衣服上因久压产生的褶皱。
在食堂吃完,汪金选择来到江滩公园散下心。江滩公园离学校大约两公里,不一会的工夫,就能走到。
走在江岸的绿道,两岸都可清晰地看见高楼大厦,但对岸显然更繁荣:绚丽的霓虹灯映衬,给高楼更增一分色彩。绿道看不到尽头,汪金就那么走着,不无目的。他是个不喜欢在封闭空间待太久的人,每到空闲的晚上,他都会到处走走,这样可以放飞下自己的思想,在这片广阔的天地下。
突然,手里的手机传来一阵振动,一看,是舅父罗强的电话。罗强是老家的地区经销商,专门经营摩托车,在摩托车生意衰落以后,又承接电瓶车的业务;为人重情义又圆滑,结交了许多朋友,生意兴隆时在当地买了别墅和店面,家境一直不错,平日也对两个妹妹照顾有加,有什么难处也尽量满足。
汪金一直很佩服舅父,作为一个商人,罗强无疑是合格的;作为一个兄长,他更是称职的。
“舅父。”汪金叫得很亲昵,自幼他和罗强的关系便很融洽,所以未等罗强开口,他便主动问好。
“我的好外甥,最近怎么样。”汪金同辈老表里一共五人,除去罗强的两个子女,罗强便是与汪金最亲近,罗强本人也是非常看好汪金的未来,逢人便夸,对于严重缺乏自信的汪金,这无疑是久旱逢甘露,所以他对舅父是深深地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