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菜都种了下去,唐春明觉得自己的致富之路才刚踏出步子,之前那趟惊险的卖菜之旅可不能再去了,估计只要他再一露面就有被听景阁甚至对面明澜居盯上的可能。这个时候,听张秀说,李峰家也安顿好了,还请前去帮忙的族人以及族长及里正大吃了一顿,其中就有李大山一家,大山回来后也听了张秀的劝去帮过几趟忙。
那边安顿好后,下午的时候,大毛二毛就常带着阿林不着家了,唐春明和张秀都听之任之,如今余暮的拳脚功夫在村里被传得神乎其神,对张秀来说,两个儿子能学得几手上山打打猎就足够了,倒不是要正经地做个猎户,不过偶尔上山弄个野物家里可以添点荤腥,以后也算是当家立户的本事之一。
吃货
安平县听景阁。
陈掌柜最近又是欢喜又是苦恼,接到他信的东家也从外面赶了回来,对于宾客再次盈门的状况是满意的,可当跟着陈掌柜来到储藏地窖时,他的眉头同陈掌柜一样皱了起来。
东家很年轻,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身穿锦袍一派翩翩富家公子的派头,不过此刻却很没形象地抓了根黄瓜在啃,吃了一口后再也停不下来,他现在能明白为何短短几天内听景阁的生意会迅速攀升,就冲着这菜的口感,真不怕这些顾客不回头。
暂时的难关解决了,可眼下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后续供菜的问题,否则酒楼的生意又会回落到之前那般。
“陈掌柜,你将那天的事情再跟我说一遍。”东家带头从地窖里往外走,陈掌柜跟在后面,将那天的情形又详细复述了一遍,包括他当时心中的疑惑和对来人身份的揣测。
来到地面上,东家用手指按了按眉心,他不能说陈掌柜的不是,从描述中就可以看出送菜的人根本就没打算给他们留下任何相关的信息,这让他们如何去找?
“少爷,”陈掌柜又说,“我最后只能查到那位夫郎是从西市孟记车马行租的牛车,可那夫郎没人说得清是从哪里出现的,后来又去了哪里,更不用说这批菜是从哪里运送过来的,而且这两天,明澜居也在明里暗里的打探我们和那位夫郎的情况。”听景阁的菜肴口味大大提升,可并有换厨师,明澜居当然会在第一时间获得相关的内情,自然能打探得出听景阁来了批新鲜绿蔬,受欢迎的程度超过了大厨的拿手好菜。
陈掌柜眼见这批菜的消耗速度过快又一时间找不到供菜的人,只得想了个法子,实行每日限量销售,好尽量拖延一阵子时间,加派人手寻找那位夫郎和他身后的主子,想办法将这批货源掌握在听景阁手里。
“看来那人是故意不让我们找到他的下落的,这件事老陈你做得很好,先撑过这段时间,春季的当季菜蔬会很快下来的,我们再慢慢寻摸,你就守在这里,有什么发现及时派人送信给我,我去周边一带转转看。”东家认为这人离安平县不会太远,陈掌柜可是说了,当时菜送过来时,就像是刚刚从地下摘下来的,路上肯定没有耽搁太长时间,所以这位年轻的东家决定在这附近转转,说不定能让他再次碰上,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将菜源抓住,就算不能独占,也要想尽办法抢到一定的份额。
“好的,少爷,我也会留心的,如果那夫郎再出现我会马上派人叫少爷回来的。”陈掌柜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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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春明可不知道他卖出的这批菜惹出的事,不仅听景阁盯上了他,就连明澜居也在暗中打探他的情况,不过就连陈掌柜也没想到他就是一个农户家的寡居哥儿,身后根本没有什么大护人家的主子,当然就算唐春明知道了外面的情况,也只会暗自庆幸并暗自得意。
此刻他正在菜地里浇水,按多大的比例稀释空间泉水让地里的菜生长的速度不会太过引人瞩目,他在上辈子早就摸清了,所以空间泉水顺着他的手指流进了桶里,一瓢瓢的水浇下去,地里摇摆的嫩叶似乎更加翠绿了。
前院,唐春明请张秀他汉子大山圈出一块地方围起来养鸡,否则鸡到处跑家里就没个干净的地方了。当然这也只是暂时的,现在还好,到时天越热味道会越大,夏天还尽招蚊子和苍蝇,他的计划是将后面的荒地甚至荒山都买下来,以后养鸡也好养羊也好都有足够的地方。
本来这样的活不重,大山一人半天的功夫就能弄好,哪知道余暮这个大个子知道后竟拉着李峰一起过来帮忙了,唐春明很想说,他就这么点地方,真不需要这么多人来折腾。
把所有的菜地浇好水后,唐春明拎着水桶回到前院,三个大汉子正干得热火朝天,他们一和计,干脆帮唐春明重整了个鸡窝。
张秀在边上帮忙递东西,见唐春明过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和他一道进了屋,脸上止不住的笑说:“你知道余暮这个大个子为啥听到你家的事会来?说来还是大毛和二毛给惹来的,这俩孩子嘴上没把好门,说你做的菜好吃,他们两个汉子一直凑和着吃的,听到这话就惦记上了。”
唐春明的脸顿时黑了,他就说好好的怎会过来:“来就来吧,我中午烧两个菜,你和大山也一道留下来。”
“嗯,我来给你打下手。”张秀没有推辞,如果只有大山过来帮忙他是不会留下来的,两个小子沾的光就够多了,他家大山也只能帮着做些力气活,可外面还有两个汉子情况就不一样了,没有一个丧夫的哥儿单独招待两个汉子的道理,那是招人说闲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