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厉瑾宴感觉到她看来的视线,竟觉得有些不适应,忙转过头去只当没看见。
厉嫣然这一说厉瑾宴其实一下子就想到了早晨沈筱椽说厉嫣然有血光之灾的事儿,再加上今天慈善拍卖行上江環亦的事,令他忍不住深思,难道她真的能掐会算?
厉嫣然见家人们都护着那个沈筱椽,她心里更委屈了,只闷闷地说了这事经过。
厉嫣然听说江環亦也要去那个慈善拍卖会,所以自己也偷偷赶了过去。
不巧过去的时候正看见江環亦被人围在中间,不少人出声大喊说他是个杀人凶手,连自己孩子都不放过。
厉嫣然当时费力扒开一点人群,就看见江環亦愤怒的脸上竟然还有两道血痕,她一冲动直接跟他们争执起来。
但对方一口咬死江環亦是个杀人凶手,而且嘴上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厉嫣然气得扬手就想扇就近骂得最狠的人一巴掌,谁知道那人直接捉住了她的手反手扇了她一巴掌。
而这时江環亦也被人推搡到离她更远的地方,根本没看见这茬。
本来厉嫣然就没想到自己会被打,所以当场就愣住了,而在当时的混乱中,厉嫣然又不知道被谁推搡到了地上。
地上有被摔碎的酒杯,厉嫣然摔下去的时候不慎小臂被划到了,登时一条几厘米的口子就开始往外渗血。
正当她六神无主的时候,还是江環亦发现了她,叫人带她走了。
杜映莲其实也就知道女儿被打了,但没想到是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忙心疼地跟老太太道:“妈,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厉老太太叹了口气,看了眼她身上的伤,也不忍心责备她不懂事。
冲管家招了招手,待他到跟前才道:“这事虽然妈儿是鲁莽了些,但是他们下手也太狠了。”
老太太有些冷冷道:“你去把那些人找出来,略施小惩,也好叫人知道这厉家的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厉瑾宴本想自己动手的,但祖母已经安排好了,自己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眼见也没别的事儿了,老太太叫佣人上了晚餐,杜映莲和厉嫣然难得地没挑沈筱椽的刺,一顿饭吃得也算和气,饭后便各自回了房。
沈筱椽的房间就在厉瑾宴的隔壁,厉老太太也是有意,饭后叫他们俩一块上的楼。
一起上楼的时候两人挨得有些近,沈筱椽心里其实有些忐忑,怕他厌恶同自己挨得这么近,但又忍不住有些紧张脸红。
厉瑾宴也不知为何不自觉地放慢了自己的脚步,让沈筱椽能与之同行。
厉老太太无意间看到他们并肩同行的背影,忍不住心下欢喜,只觉得他们无比般配。
到楼上后,厉瑾宴见沈筱椽竟然要开门直接回屋了,忙一手拉住她的胳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入手的胳膊十分纤细,厉瑾宴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瘦?
沈筱椽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忙抽出胳臂,有些茫然的问:“什么事?”
厉瑾宴挑了挑眉,望着她一字一句说:“今天拍卖会上的那块地。”他顿了顿接着道:“你说有问题?”
沈筱椽沉思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那块地是阵眼,下面压着很重的怨气。”
厉瑾宴闻言不解,对这种玄之又玄的说法又有些怀疑了:“怨气?”
沈筱椽见他又不信她,有些赌气道:“如果你不信我,大可以去派人去查,下面肯定有数具未曾被发现的尸骨。”
说罢便回屋星将门关上了。
厉瑾宴不自觉地摇头微微一笑,但回想起她转过头时那气鼓鼓的模样,竟觉得有几分可爱。
第二日沈筱椽睡得正香甜,门外忽然传来阵阵敲门声,那声音轻重缓急得当,刚好叫醒她又不至于特别吵闹。
她伸了个懒腰起身去开门,却看见了厉瑾宴站在门外。
瞥见她脸上略带疲惫,又不自觉放缓声音道:“我们都已经吃完早餐了,祖母见你睡得香叫我们不要打扰你,但眼下时辰确实不早了,你赶紧下去吃早饭,吃完了跟我去一个地方。”
沈筱椽还有些惜,待洗完了脸才彻底清醒,心里不由叹道,一天算两卦确实有点儿费神。
饭后沈筱椽被厉瑾宴拉上了车的副座,很自然地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他靠得这么近,沈筱椽不自觉得屏住了呼吸,厉瑾宴也闻到了她身上的清香,其实只是很平常的沐浴露的香气,但在她身上竟出乎意料的好闻。
等厉瑾宴系好安全带,发车后,沈筱椽偷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如常,不由得暗恨自己不争气,太紧张了。
他们以后是要做夫妻的,这些都是寻常的。
沈筱椽这么想着心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厉瑾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心情很好的笑了:“去给人看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