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脸红得不正常,立马回答:“当然是吃了五年的炸鸡汉堡薯条!”
寒沉闻言,嘴角忍不住上扬,这小子,还真是能让人哭笑不得。“那祁少什么时候回家?叔叔做饭补偿你,现在跟我回去吗?”
祁钰愣了一下,轻哼一声,“现在不跟你回去,我还有事情,你自己回,我明天回去。”他一秒收拾好自己,恢复到“延先生”的状态。
寒沉看着祁钰这副样子,心中不禁柔软一片,点了点头,“好,那你明天记得回来,我在家等你。”
祁钰抿了抿嘴,应了一声“哦”。
就在这时,沈辞也恰巧出现,他朝祁钰欠身,仿佛没看见他红着的眼眶,恭敬喊了一声“祁少。”
原来他们早就认出自己了,全都跟自己玩假装游戏!祁钰悄悄瞪了一眼寒沉,然后面带微笑朝沈辞说:“沈叔,好久不见。”
寒沉脸上挂着笑意看他,祁钰瞪他,他才觉得自己的小孩终于回来了。
沈辞微微一笑,回道:“祁少,好久不见,欢迎回来。”然后便推着寒沉的轮椅要离开。
“等等,寒沉。”祁钰叫住了他们。
轮椅停下,寒沉背对着他,“怎么了?”
祁钰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你是怎么认出延沉是我的?”
虽说祁钰在国外的事情寒沉都知道,但唯独延沉这个身份,他一直隐藏着,他敢保证除了自己,只有宴嘉鸣知道,所以他想知道为什么寒沉在没见过延沉长什么样的情况下,能事先就知道那是自己的。
“QingChad。”
祁钰一愣。
寒沉又重复了一遍:“QingChad。第一次听的时候,我就知道,那时QingChad正在发展。”话落,沈辞便推动轮椅,离开了。
祁钰站在原地,低头轻笑:“原来你早知道了,所以你也早料到我会回来。”他自己重复了一遍,“QingChad。”然后也离开了这里。
他没有原谅寒沉,却也生不起气来,因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五年像是一段空白的记忆,他对寒沉,对他所承担下的事一无所知。
祁钰第二天一早就回了寒家,不过他自己以为回的很早,但寒沉比他更早,做好了一桌的早餐等他回来。
长长的餐桌上摆着祁钰爱吃的早餐。他脱下外套递给齐管家,在寒沉的左手边落座,微微的笑:“寒爷,早上好!”
“嗯。”寒沉拿起筷子自然又娴熟的给祁钰夹菜。
祁钰欣然接受,也不客气了,欢快吃早餐。在国外这么些年他就没吃过一次正经餐,刚开始创业的时候,有时间吃块面包都是好的,五年下来可给一直精心养护的胃遭了不少罪,人瘦了不少,也得了不小的胃病,公司上升期的时候,一边在医院治疗一边还要忙公司的事,没什么好日子。
寒沉也不吃,就看着他吃,在旁边伺候他。“怎么样?很久没下厨了,味道没变吧?”
祁钰含着满口的食物,忙不迭地点头,含糊不清地回答:“好吃,还是那个味道,寒爷的手艺可是一点都没退步。”他咽下食物,忽然抬头看他,目光犹豫:“你的腿这样,下厨是不是不方便?以后让佣人做就好,我也不是非要吃。”
寒沉闻言,嘴角的笑意加深,“没事,一顿早餐而已,不方便,也不碍事。”他轻描淡写地回答,又夹起一片煎蛋送到祁钰的碗里。
祁钰看着他这样沉默了,低头默默吃。出国前他就隐约察觉到不对劲,只不过那时候自己没什么能力,寒沉还看的严,这类事情从不让他过问,再加上那时候被太多因素影响,一心只想着对寒沉的感情,和寒沉不要他的事情,所以没放在心上。
现在想来他都对五年前的自己感到好笑,真的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少爷,不理解寒沉的做法,只会执着感情。
昨晚回去后调查了关于寒沉双腿的事情,信息不多,只是一场意外爆炸导致的,其他的便没有了。
他根本不相信什么意外,从他来到寒家开始,想杀寒沉的人不计其数,又怎么可能只是意外,也不可能意外的这么巧合。
就跟当年姚倩的死一样,外界也都是传是意外车祸,事实并不是,他也是在楼梯间听到沈辞跟谢存说了一句才知道真相的,姚倩当年的死和应家有关,恐怕和应道青也脱不了关系。
应道青是在三年前死的,听说是病故,但又太过巧合,他去世的时间是在寒沉的出事的三天后,再怎么不去想也知道这两者之间一定有关联。
他想查到更多,忙活了一个晚上也没什么都没有得到,恐怕知道所有事情的,除了寒沉没有第二个人了。但他只会说和自己无关,根本不会告诉自己。
他在国外五年,一边创业一边完成学业,再加上对寒沉的怨念,他根本无瑕管国内的事情,他知道寒沉在背后替他安排好一切,知道他一直在背后帮自己,但却不想去知道有关他的一切,哪怕是宴嘉鸣要跟他讲八卦,他也从来不肯听,导致现在的自己一无所知,觉得这些年来错的好像是自己,寒沉只想护他平安,而自己却一直再闹,想得到他的爱。
五年过去,他如今23了,也依旧想要寒沉的答案。
“我吃好了。”
祁钰很快用完了早餐,放下筷子,转身去拿外套。
寒沉下意识蹙眉:“祁少,吃这么少?”
祁钰冲他弯弯嘴角:“寒爷,延先生很忙的,能吃顿早餐可不容易。”他穿好外套,又回到了寒沉身边,依着桌角,俯下身。
“寒爷。”
“嗯?”
寒沉抬头,对上青年清澈的眼眸。
祁钰的额发有些长,微微遮住一侧的眼睛。他伸出手,端起寒沉面前的牛奶,就着寒沉嘴唇碰过的杯口,直接喝完,用拇指蹭去嘴角不太明显的奶渍。然后在寒沉颇具攻击力的目光中,淡定的放回杯子,舔唇微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