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碎石灰尘,然后迎着外面的光亮,走出了洞府。
长靴踩在雪地里,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他抬头看了眼天空,零零散散的飞雪突然开始变得密集,像是漫天飞舞的鹅毛。
做完这些后,他在原地等了片刻。
果然,没过一会儿,一个穿着蓝色长裙的女人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相公。”
她轻笑着,明媚而自然,十年间似是没有什么变化。
风雪里佳人的身影迅凑近,带着熟悉的气味,闻着很舒服的一股清香。
看着笑容明媚的林夕,云长生总有种错觉。
不管生什么事,这女人可能都会在原地等着他。
哪怕他真的什么都忘了,冷漠而疏离。
但在他看的到的地方,林夕也会一直在。
没有问说好了三五年出关,为什么食言了,也没有任何的牢骚。
只是静静的在风雪里相拥。
抱着搓衣板的小萝莉剑灵看着风雪里的男人,差点喜极而泣。
终于不用她来洗衣做饭了。
十年了!
知道这十年她是怎么过的吗!
似是感觉到这只萝莉幽怨的目光,在云长生怀里的林夕微微偏过头,瞪了一眼。
“咿呀咿呀。”
小萝莉剑灵没敢和自家主子做对。
秀气的长剑扔下了搓衣板,化为了一道流光去了山脚。
她看了眼猴子不在山脚,于是兴致勃勃的在山里飞了一圈,把雪地里的猴子给刨了出来。
咻的一声。
“吱吱。”
猴子显然还没睡醒,叫唤了一声,揉了揉眼睛,睁眼时,却已经被桃树拖进了树洞里。
“吱吱!”
“吱吱!”
“吱~”
“吱……”
猴叫声传出了好几里地,最后声音越来越轻,变得有气无力。
“喝酒吗?”
山顶上的俩人无视了猴子惨叫的声音。
林夕玉手拿着一个酒壶,轻轻摇晃了几下,甘冽的酒液在酒壶里出晃荡晃荡的响声。
“这酒该有两百年了吧。”云长生闻着熟悉的桃花香,淡笑了一声。
恍惚间想起当年刚上山时,连那棵桃树都打不过,还总是被桃树捉弄。
如今的敌人却已经不是连一棵化形都做不到的桃树了。
“忘了这酒埋了几年了,最近记性不太好。”林夕拿着酒壶,踮起脚,把壶嘴往云长生嘴里塞。
“喝点酒解解压,酒能解千愁,喝醉了,就不会整天胡思乱想了。”
“咳咳……”
云长生被怼的呛了一口,他把那只拿着酒壶的小手捉住。
他怀里的人顿时不再闹腾,乖巧的任由云长生抱着。
“相公。”
“嗯?”
“你帮我看看,都十多年过去了,还是感应不到灵气。”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三五十年后就能重新修炼了,这才过去十几年,急什么。”
“可是书上说……”
“哪本书啊,不是告诉你别瞎折腾了吗?”云长生打断了林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