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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段路的树荫浓郁,马路两侧的树冠几乎形成天顶,将马路光线遮挡了大半,只有从树桠缝隙里偶尔坠落的光痕。
她忽然好奇,问身后这个成绩优异的好好学生,“这是什么树啊,你认识吗?”
她就是随口一问。
但他还真的知道,“榕树。”
只是话仍然少得像沉默。
要不是跟他认识了,还以为这人高冷,对人爱答不理。
不过她一开始对他的印象,好像的确以为他是高高在上的那种人,大概是听多了那些贴在他身上的好学生标签,自然而然的将他划分为不同的人群。
他说他只是普通人。
她又指向另一棵树,“那个是什么树?”
他答,“也是榕树。”
“可是它跟其他树比起来,好矮。”
“比较矮的榕树。”
“那个呢?”
“叶子比较少的榕树。”
“那个?”
“以后会长大的榕树。”
“都是榕树啊?”
“嗯。”
好没意思的对话。
不过她心情忽然的好,稍微坐起来一些,不再保持刚刚那个懒散睡觉的姿势,看着窗外树荫繁密的浓绿,一点也感觉不到夏天已经过去。
高温、烈日、蝉鸣,这一切与夏天有关的象征,都还那么生机勃勃,给人一种昨日灿烂还在的错觉。
她又换了个话题,“今天上午的演讲稿是你自己写的?”
“嗯。”
“这种事没少安排你吧。”
“嗯。”
“你初中是在哪个?”
“二中。”
她想了一下,微微侧头,余光里有半个付峤礼的侧影,“在我隔壁啊?”
“嗯。”
“那你初中的时候见过我没有?”
“见过。”
她摸了摸下巴,“居然真的有?可是我没印象啊。”
正经过一片浓密的树荫,树影投落下来,车里的光影都暗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