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聊完,莹纤也弄明白了蒋云若的意思,颇有些愤愤。
“所以小娘子你娇羞勾搭郎君,为什么是我受累避开人想法子得了徐世子的画像来?休想!”
没有好处不说,画像也不归她,凭什么呀!
当婢子这么憋屈的话,她想回纤湘阿姐那里去了,起码不用干活也有饭吃。
“吃喝玩乐报销,外加十两银子。”蒋云若淡淡道。
莹纤立刻起身露出一口小白牙,“为主子分忧,婢子我义不容辞,我明儿个一大早就去,保证两天内给你搞十张回来!”
蒋云若不意外她的反应,“不用,一张就够我念念不忘的,十张的话,我做鬼都放不过他,不至于。”
莹纤:“……”
作者有话说:
莹纤:主子你失忆了,也抠出新境界了。
蒋云若:那是你还不明白穷的魅力,总能让人勇于突破自我。
莹纤:……算了,这个她不想懂。
女郎君:权贵官宦家里小娘子的尊称。
清信娘:指卖艺不卖身的欢场娘子,大多琴棋书画才艺斐然。
(修文)
莹纤搞来画像没那么快,但她溜出去浪了一圈回来,心情很不错。
没人的时候她躲软榻角落里,一边吃点心一边跟蒋云若感叹——
“这毒舌潘安名不副实,外头传得什么似的,说小娘子们见了他就躲,结果要是不加银子,画师根本就没时间给咱们画,连点存货都没有,可见徐小侯爷有多受欢迎了。”
连蒋云若都有听说,当年徐孟戈十六时便高中探花,风头无两。
貌比潘安的小郎君将那届状元和榜眼比成了茄子,加之颀长俊秀,又是谨威候唯一的嫡子,还总冷着张脸与别家浪荡子不同,砸他的荷包果真要一车一车拉。
这样完美无瑕的郎君,哪家的老爷不想抢回来做女婿呢,听说那阵子谨威候府的门槛都被媒婆踩低了三寸。
怀春的小娘子们花招百出往徐孟戈身前扑,嫁进去就是铁板钉钉的世子夫人,当然值得小娘子们用尽浑身解数。
但旁人不知道的是,甭管她们手段多么推陈出新,有个风流浪荡的爹和满府的小娘,徐孟戈打小见识过太多路数,几乎是被自家阿娘的眼泪泡大的,最是讨厌这些。
这位小侯爷有心避开狂蜂浪蝶,结果他脸更冷了,也更俊了,想啃下这块硬骨头的反而更多。
逼得徐孟戈忍无可忍,凑到他面前的小娘子们没一个得了好的。
这时候心心念念想给小侯爷做丈人的老爷们才发现,哦,这厮也不是完美无缺。
嘴毒,太毒,当众戳穿几家争抢差点出了事故的小娘子手段,惹得有位心狠手辣的小娘子直接被送进了家庙里去。
不通人情世故,太不通,脚崴了往他身上摔的小娘子,他躲得比贼还快,差点让人家破相,过后他还请了太医再三确认,那小娘子脚好着呢。
如此下来,饶是家世好些的女郎君手段格外不俗,也没能在徐孟戈那里讨到好。
诸多故事甚至都写到了话本子里,在茶楼酒肆翻来覆去的说,使得小娘子们视这位‘毒舌潘安’堪比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