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聿拢着她的手,亲了亲她的耳垂道:“夫人别急,我逗她们玩儿呢。”
陆清悦心里稍安。
绿玉绞尽脑汁,她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一个好的,还令皇帝高兴的称谓了?
红棉也在替绿玉回忆,忽然,她灵光一现,她试探地开口。
“姑,姑爷?”
燕聿顿时扬了扬唇:“嗯,还算有个机灵的。”
陆清悦闻言愣住,而后小脸骤红,燕聿哪是逗她们,分明是在逗她!
看着她软嫩的脸宛如扑了一层胭脂,透出诱人的色泽。
燕聿抿了抿嘴角,像是忍不住般,从胸腔里发出几声爽朗的笑。
陆清悦羞恼不已,小声斥道:“陛下!”
她气哼哼扯回自己的手,提着自己的裙摆,就要起身脱离他的怀抱。
燕聿没让她得逞,笑着把她拉了回来:“夫人怎么这么不经逗。”
她哼道:“我再也不信陛下了。”
燕聿挑眉:“嗯?昨晚夫人才说信我,这会儿又反悔了?”
他作坏地捏了捏她的腰:“夫人出尔反尔,实在令我伤心。”
陆清悦腰上敏感,她软软地哼了一声,扬着脸瞪他。
燕聿淡淡道:“朕伤心了,夫人要补偿朕。”
可他的眸子里,仿佛涌着一汪醉人的香酿,直勾勾圈着她,拉着她沉醉。
陆清悦羽睫抖了抖,忙移开眼,声音里有了几分颤色。
“陛下想要如何补偿?”
燕聿假意思索一番:“先欠着吧,朕还没想好。”
红棉和绿玉:“…”
这贼…不是,这皇帝心眼子真多。
她们单纯的夫人啊,就这么水灵灵被他拱了。
燕聿还留在屋里用了午膳,他黏人得紧,午后小憩,更是把陆清悦揉在自个怀里,揉了半天。
红棉和绿玉借口夫人身体不爽,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靠近屋里。
陆清悦:“陛下,还要在我这儿多久?”
燕聿牵着她的裙带:“怎么,夫人不欢迎我?才说要补偿我,这会儿便要赶我走了?”
陆清悦:……
燕聿第二日一早才走,陆清悦困得迷迷糊糊,还要支起身子看他。
燕聿闷笑着在她唇边落下一吻,之后就离开了。
谁能想到,随便说的一句话,也能传到皇帝耳朵里,还被记了下来。
红棉绿玉不敢再随便说话了,可憋坏了绿玉。
陆清悦笑着说:“倒也不用这么紧张。”
绿玉摇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这话她可是听过,她可不能连累夫人。
至于姑爷那个称呼,红棉和绿玉都没这么称过段衡。
如今竟然喊皇帝为姑爷,两人心里既恍惚又发怵。
按绿玉的话讲,是比在路上捡到百两银子还恍惚怵人。
时间过得飞快,月末,陆清悦去了怀国公府,相比于上次,这回她镇定自若多了。
但她万万没料到,这次居然是怀国公府的家宴,一进去就是瞳孔地震。
她不明白,怀国公府的家宴为何要邀请她,尤其她还被安排坐在老国公夫人的旁边。
老国公夫人还亲自为她夹菜,一脸慈爱道:“你不必拘束,只当寻常用个膳罢了。”
陆清悦秉着笑点了点头:“谢谢老夫人。”
叶氏瞧着是真喜欢她,想来是思念亡女过度,睹她思人。
可她一个外人,在里面终究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