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一出,全場譁然。
剛下台的孫主任喜悅的表情還沒有撤下去,立馬換上一副怒不可竭的模樣,就要上台。
站在側面的牧雲歌斜斜的往下一瞥,很是隨意的勾了勾腳邊的線,那主任邁著小短腿被拌地仰面趴在地上摔得七葷八素,本就體虛,這下更是頭昏腦漲,趕巧這邊因為要騰地方人基本集中在後台,出口又被牧雲景一人占全。
牧雲歌向旁邊錯了兩步落在陰影下,事不關己的單手插在兜里。
第一反應來看她的牧雲景把這一幕收入眼底,嘴角略一抽搐,緩緩挪開視線,不經意的移了移身體,徹底擋住裡面看過來的目光。
身寬體胖的孫主任就這樣孤零零趴在地上,眼前直冒星星。
對於林圻言的話台下當然幾乎沒有一個人相信。
有幾個直接嘲諷的笑起來。
「沒有校園霸凌,你自己相信嗎?」
禮堂頓時激起一陣笑。
前排的校領導皺起眉,略帶忐忑的看了一眼坐在正中間的人。
那是個鶴髮童顏的老人,仿佛沒有聽到身後的動靜,目光始終看著台上的女孩兒。
他身旁的中年男人看不下去,想要叫人去阻止這場鬧劇,那個老人伸出手,聲音緩慢悠長:「先聽這位小姑娘說完。」
那人只好作罷,只能恨鐵不成鋼的側頭想瞪孫主任,找了半天沒看到人,悻悻的把眼神收了回去。
台上所有的燈光盡數落在林圻言身上,她平靜的望過去:「我沒有校園霸凌過冉冽同學。大家都知道我們之前關係很好。」
「是啊,但是誰知道你們因為什麼大打出手。」
「你們說不定就是內部鬧掰了,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狗咬狗剛好。」
他這話正中林圻言下懷,她沒有說話,平靜的視線划過後方。
禮堂最後面氣氛僵硬。
這一來一回的幾個問答,已經讓冉冽父親臉色沉了下去。
冉冽的表情也不太好看,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父親一眼,無意識的一直摳著手指。
冉夫人五官扭曲,精心做的美甲死死摳住昂貴的手工包。
她和心虛的女兒對視一眼,深吸一口氣,斟酌著開口:「老公,她明顯是在胡說,我們的女兒怎麼可能會和這樣品德敗壞的人混在一起,更別提校園霸凌了,冽兒肯定是被她逼的。」
冉先生目光沉沉的看著台上的人,冷哼一聲:「不知悔改。」
冉冽鬆了口氣。
下面的質疑聲和諷刺沒有停歇的跡象,見無人出來阻止,瞬間更來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