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的那些话题暂且抛开不说。
肖延虽然大概猜到了生了什么事,但刨根问底对他没什么好处,所以他也没有再去旁敲侧击地去问出点什么。
下午,丁世允收拾好东西就直接出去机场。
出前,除了道别再见,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
他们两人都十分有默契地没有提起上午的事情,只是还像往常一样道别,谁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
晚上去机场的路上,他给夏希了这么一条短信:
亲爱的夏宝,能不能请你花五分钟看看这段文字。
这段文字有点长,但是有些话我一直很想和你说,其中包括我对这段时间生的事情的回应,包括上午生的事情。
很抱歉,以这种形式回应这些事,希望你不要介意。但是有些话我真的是无法当面对你讲出来。
我知道,现在说这种话不合适,但是我还是想说:我最喜欢的人是你。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并不算什么,甚至都谈不上是什么好事。
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因为我的喜欢配不上你,所以再多的辩白都显得多余,无力。
我知道中午的时候你很尴尬,但你还是努力装作没事一样来和我说话,这些都是我的错,怎么可能会没事呢?
但这次能让我先说吗?
因为每次我都是慢半拍的那个人,所以这次让我先说好吗?就算是我为自己争取的最后一点点的机会。
今年波士顿的冬天有些冷,这个城市总是给我一种很安静的感觉,那种让人彻底平静下来的感觉。
每次散步经过查尔斯河的时候,我都会在想起你,想起国内的一切。
尤其是初到这里的时候,我总是会在这里一下午的呆,听湖边的一个老爷爷拉琴。
直到有一天,一个声音告诉我回去,要回去找你。
这听来有些唯心,但我还是觉得我这么做是正确的。
跑回上海那次,我就下定决心要和你表白。
那枚戒指一直放在我衣服的口袋里。
但是害怕被你拒绝,我一直不敢有任何行动。
被你拒绝这件事并不可怕,你当然有1oo%的权利对我说no。
糟糕的无非是你我之间的关系变质,再也回不去了,这个才是令我绝望的。
我不想你尴尬,到最后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
所以我再三犹豫,不敢有所行动,觉得维持现状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直到我听说关于你的消息,我才赶回来。
事突然,哪怕有一线希望,我都要努力搏一搏。
爸爸妈妈总是说泽旻的商业头脑十分厉害,但他最厉害的地方在于他身上那股狠劲,只要看准了他绝对不会犹豫。
知道你已经结婚了,还是和泽旻的时候,我第一反应不是伤心而是觉得不可思议。
但细想,除了他,其他人似乎都不大可能。
现在你有了一个家,有了一个能给你遮风挡雨的家,会有人陪在你身边,给予你慰藉,给你希望,这是个好事。
以前的你从来不是一个悲观的人。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说一个人也很好,那种漂泊不定的生活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听到这个话的时候,我其实心里觉得有些意外。
这不大像你会说的话。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心里话,但不管是谁,漂泊久了的人也是会渴望家的温暖。
所以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对你好吗?
另一件事情,我知道你一直在吃药,抗抑郁的药物。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是很震惊的。
震惊过后,就是难过。
这种难过比你拒绝我的时候还要难受。
但最难受的是什么吗?是你没有告诉任何人你生病了。
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这种病不像感冒咳嗽那样被人现,要不是我看到你有一次吃药,可能连我都被你蒙骗过去了。
所以当你说你很好没事的时候,让我如何相信?
我观察过泽旻了,看他的反应,他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
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