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池嶼閒再次拿出來了癟癟的錢袋子,糾結地想著:「是先住客棧呢?還是先買一把的刀呢?」
可能是因為沒什麼事情可以做,又或許是因為中午吃飽了,他想著想著隱隱有了困意。
外面陽光燦爛,有一小片溜進來房間了。
這種天氣,真的是太好睡了。
池嶼閒掀起眼皮看著窗外摩肩接踵的人群,果斷地放下手裡卷刃的刀起身走到床邊倒下。
此時不睡更待何時?
稍薄的被子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指拉扯到胸口,那雙凌厲的雙眸緩緩地閉上。
房間裡安靜極了,只剩下淺淡的呼吸聲。懸浮在空氣中的灰塵在陽光下無處遁形,輕飄飄地遊動著。
隨著時間的挪移,光線逐漸地變暗,直到最後一縷亮色消失之後,在床上躺了一個下午的池嶼閒終於睜開了雙眼。
他先是躺著發了一會兒呆,這才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坐了起來。
窗戶沒關,夜裡風涼,一陣陣的,吹得房間裡寒意不斷。
池嶼閒起身將窗戶合上,同時瞥了一眼外面夜空中的零散的星子。
熟悉的螢藍色光芒照亮了沒有點燈的房間,直到看見界面上沒有回信的時候他才想起來昨天忘記了什麼。
不過沒寫就沒寫,反正是系統。
池嶼閒心裡沒有任何愧疚,打了個哈欠之後就神態稍帶些慵懶地抬起手指寫著今天的「日記」。
在日記里,他難免提到了花滿樓,提到的全是好詞,只不過大部分都是世人常說的在那種。
什麼溫柔啊、什麼不愧是翩翩公子之類的,乍一看很好,實則一琢磨就會發現他字裡行間都帶著幾分疏離客氣。
末了,池嶼閒輕嘆了一聲,提及了現在的窘迫,看起來倒是可憐,總是讓人幻想著什麼破舊茅草屋。
當然,這只是在旁人看來,並不包括已經見到池嶼閒的花滿樓。
翌日一早,開門後聽到熟悉的鸚鵡叫聲,花滿樓臉上露出來了一抹笑來。
他走到欄杆前,那隻嫩黃色的鸚鵡已經振翅飛到了他的肩頭,先是在他肩頭蹦來蹦去的,直到累了才開始了今天的複述。
準確地來說,應該是昨天,因為花滿樓聽到了熟悉的事情,正是昨天他也親身經歷過的。
「你天天跑來跑去,不怕池兄怪罪?」
花滿樓伸出食指輕輕地撫摸著鸚鵡柔軟的羽毛,笑意盈盈:「還亂學舌。」
他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萬一這隻鸚鵡不小心飛到了其他地方,又將這些事情說給別人聽怎麼辦?
且不說這種小事,單是可以將別人的功法完美複製這一件事情就足以震驚江湖了。
屆時再引禍上身,池兄又沒有內力,到時候可別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