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简焕白站起身,笑盈盈的拍了拍手心:“没想到西提家居然不敬于神,教皇冕下斩杀背神者,我们该奉上赞歌才对。”
他上前两步,轻蔑的踢了踢尸体的肩:“死得这么快,算你走运。”
如果说其他人对于西提家主的死无动于衷,谢为祯还有些意外,那简焕白的行为就是给他吃了一剂定心丸。
对嘛,简焕白就该这样。
这个梦也不是完全脱离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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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子后方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站在一起。
“西提家恐怕盯上你了,一旦你有什么错处,他们就会如饿疯的鬣狗一样扑上来啃食你的骨肉。”季生穿着沉闷的黑袍,手里抱着本黑皮厚书。
“别看上我就行。”
与之相反,身着白袍的陆浮漫不经心的举着长剑晃了晃。
他突然抓住季生的衣领,将a1pha狠狠的掼在了墙上。
“呃!”
季生猝不及防,手里的厚重黑皮书砸落在地,摊开的书页上画着古怪的红色图案。
“怕吗?”
陆浮似笑非笑的看着a1pha,一手横剑抵着他的颈,一手从袍子里拿出银边眼镜带上。
秾丽的面容在眼镜下柔和了许多,少了些攻击性,多了些书卷气。
季生滚了滚喉结,隔着镜片看向陆浮紫灰色的桃花眼:“少戏弄我。”
a1pha捏了捏指节,劝道:“陆浮,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教廷虽然重新获得了权利,但是十二阀独大了这么久,不会甘心让教廷重新压在他们头上。”
“你就这么杀了西提家主,后患无穷。”
陆浮无趣的松开手,俯身捡起《神经》,“废话就到此为止吧。”
“历代教皇中直接屠杀十二阀的都大有人在,我做的可不过分。”
沉默了几秒后,青年用指腹摩挲着《神经》的封面,忽的笑起来。
他幽幽的看着季生,目光针一般刺穿了a1pha浮于表面的关心,直击肮脏的内里。
“你这些话,是替谁说的?”
季生怎么会这么多事的来劝他,他都恨不得腐烂在角落里。
【我知道是谁。】
祂又一次开了口,用陆浮不喜欢的音色。
【那个跟他一样有一头卷毛的孩子。】
陆浮了然。
恰在此时,谢为祯好奇的掀开了帘子,仗着这只是一场梦,没人能现他,谢为祯直接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