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叙言身为她的丈夫,跟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会受被人戳脊梁骨。
一石两鸟,还真是好算计!
谢叙言面露沉思,手在完好的那条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过了半晌,他问:“赵永强最近在做什么?”
说到这件事,阿木提脸色更臭了,满脸的愤恨不岔。
“除了跟平时一样训练,带人巡山,私下里跟几个管事的套近乎,隐隐把自己当成一把手了。”
如果谢叙言真的没救了,或者落下终身残疾。
他将永远的离开部队。
可如今因为祝芙的出现,迎来了新的转机。
阿木提忍不下这口气,打量着谢叙言沉思的脸,试探地开口。
“澜哥,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赵永强太嚣张了。
需要给他一个警告,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谢叙言摇头,沉声说:“这件事跟赵永强没有关系。”
语气笃定,带着莫名的信任。
阿木提一听就急了:“怎么可能没关系,他在人前拉拢人心,他媳妇在背后搞嫂子,我看他们就是夫唱妇随!”
谢叙言眼神凉飕飕地睨着他,语气严肃:“你脑袋里装的都是水吗?”
他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让阿木提哑口无言。
谢叙言说:“赵永强舍生忘死的立过一等功,是铁骨铮铮的军人,他有自己的底线。”
“人都会变的。”阿木提小声反驳。
谢叙言还是笃定道:“赵永强虽然精于算计,却不会在背后用这样下三滥,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他跟赵永强是死对头,谁也不服谁,亦敌亦友。
知彼知己,才能百战百胜。
谢叙言敢说他比了解自己,更了解赵永强的为人。
阿木提还是很信服谢叙言的,闻言紧拧着两条粗黑的眉毛。
“那这事要怎么处理?”
谢叙言按了按受伤的左腿,脸颊肌肉紧绷,面露隐忍的痛苦表情。
下午的治疗没有继续,导致他的腿传来久违的疼痛,脑袋也嗡嗡作响。
谢叙言轻轻吐了口浊气,问:“赵永强在不在营地?”
阿木提摇头:“不在,带人巡山去了。”
谢叙言沉声吩咐:“等赵永强回来,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不许添油加醋。”
孙玉珍毕竟是女同志,这件事他不好处理。
谁的媳妇由谁来管教,他相信赵永强会有所表示。
阿木提想起赵永强的又臭又硬的脾气,双眼微微一亮。
“这主意好!”
*
当晚。
赵永强拎着一罐麦乳精,一瓶罐头,来卫生院探望谢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