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看不太明白,但是感觉气势还是很足的。
“姜公子这词是写给谁的?”
“就当是写给刚刚那名叫黄梅的丫鬟的好了。”
抱了那么久,也算是给人家一点儿好处。
怕再问自己要银子,姜云舟写好之后,带着甄晴头也不回的纵马入雨潇洒离去。
红袖阁内的小厮将词板小心的挂在中央文人墨客写诗填词的地方,并没有多在意。
直到几个酒至半醺的文人来到下方准备填词,正巧看到那块刚刚挂上去的词板,原本放松的神情瞬间严肃起来。
突然抓住旁边挂词板的小厮询问道:
“这词谁填的!”
“我不认识啊,已经走了,一位姓姜的公子。”
“真是好词啊!”
身边的另一人不禁大声诵咏道: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若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简直能够和最近内廷传出的那句‘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相媲美了!”
其他文人墨客风流才子也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读后无不惊叹于这刚刚完成的词作,更好奇作词人的身份。
听说那名姜公子走了无不惋惜,不过很快就有人追问道:
“那知道这词是这個姜公子给谁写的吗?”
“好像是一位叫黄梅的姑娘。”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黄梅!还真是!那位黄梅姑娘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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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阁后院,换好了衣服的黄梅端坐在整洁的房中,但一想起刚刚被那人轻薄就有些来气。
自己都已经当丫鬟了,居然还会被大梁的男子调戏!
好在那两人应该没有现什么端倪。
踏踏踏呼!
一道红色倩影冒雨冲进黄梅的房间。
玉面芙蓉,环佩叮当,来人正是红袖阁的天榜榜眼月香,却见其推门进入房中,见屋内无人便捂嘴偷笑道:
“听说大姐刚刚碰到了个神经病,花钱搂着大姐在雨中上上下下走了一圈?极尽挑逗之能事,噗,没想到大姐也有今天啊哈哈哈。”
黄梅一改刚刚在劳老鸨和客人面前的唯唯诺诺,寒眸一瞪道:
“笑够了没有?一个神经病而已,至于这么幸灾乐祸?”
“哈哈哈那可太至于了,潜伏的时候让大姐和我们一起选择花榜头牌身份,反正又不用假戏真做,结果大姐非要选择丫鬟,说什么宁愿吃点苦,反正对于修行人也不算什么,实在扮不了那种角色,如今大姐当丫鬟都被人给点了,哈哈哈哈只能说明大姐就是扮丑也掩盖不了气质。”
“无所谓,这种神经病又不是每天都能碰到的。”
踏踏踏!
正说着,院子外又响起了脚步声,推门而入的还是个打扮精细的美女,正是红袖阁的天榜探花月桂。
却见其进门后忍着笑意气喘吁吁提醒道:
“大姐,完了,你可能要当花魁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