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乔寅敲打恐吓,还没缓过劲儿,突然看到晏伯辞阴沉肃杀的脸孔,乔栩终于承受不住,双眼一翻,吓得晕过去。
秦欢叹气,一时间觉得乔栩真无辜。
他什么都没做错,却受到无妄之灾。
真是个可怜虫。
“阿哥,让人把他送回去吧。”秦欢开口。
晏伯辞敲了敲车窗,立刻来了两个卫兵,拖死狗一样,把乔栩拖到另一辆车上。
“开车,回督军府。”晏伯辞吩咐。
路上,秦欢又把车窗降下了些。
她太难受了。
轿车不算颠簸,可她还是想吐。
她捂着唇,“停车!”
司机依言停下,秦欢推开车门,跑到路边吐。
晏伯辞一双浓黑发亮的军靴踏在地上,走到秦欢身后,拍了拍她背,“还难受?”
秦欢眼前天旋地转。
她扶着大树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慢慢蹲在地上,缓了一会儿。
视线之中,是晏伯辞笔直有力的双腿。
一个惊悚无比的念头,突然从脑海中划过。
秦欢悄悄搭上自己的脉。
脉搏静静跳动,她的脸色,寸寸发白,几乎失去血色。
晏伯辞问她怎么了。
秦欢撤回搭脉的手,沉默很久,才咽了咽口水,颤着唇瓣道:“没事,应该是贪凉,吃坏肚子了。”
“带你去医院瞧瞧?”
“不用!”秦欢反应过于激烈。
晏伯辞拧眉。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解释,“我不喜欢医院里的那种味道,家里还有些中药,我熬些吃就好。”
“真没事?”
“没事。”
秦欢越过晏伯辞,坐上车。
她一路沉默,脑子中像无数惊雷炸开,让她久久都没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