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视线,秦欢看向晏伯辞和乔寅的棋局。
谈笑风生间,他们在棋盘上厮杀。
你围我堵,毫不留情。
不一会儿,便成了死局。
乔寅端起茶,“我和少帅争一座码头,争得头破血流,连下棋都下成了死局,真是扫兴。这棋太难解,少帅怎么想?”
晏伯辞从棋盘上,拿走一颗白棋,“乔老板退一步,万事相安。”
“这不行。”乔寅又补了一颗白棋,“我这人不喜欢输。”
四目相对,暗流潮涌。
连乔栩这个心大的公子哥,都察觉出不对劲。
双方一触即发,气氛压抑又可怕。
半晌,乔寅饶有兴致道:“听闻少帅麾下能人异士多,若能解了这盘死局,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把码头拱手相让了呢?”
既是死局,哪里能解开。
分明是想借机嘲讽晏伯辞底下的人都是废物。
几次交锋中,晏伯辞吃了不少闷亏。
当然,乔寅付出的代价也不少。
吞云吐雾间,晏伯辞叫了几个懂棋的参谋过来。
他们看到棋局,纷纷摇头,“无解。”
乔寅唇角笑意愈发大,“看来我高估了少帅,所谓能人异士多,大概都是谣传。”
晏伯辞眸底温度渐渐冷却,说不出的阴鸷和深沉。
良久,他转头,看向秦欢。
秦欢一直在注意他们,触及晏伯辞的视线,她愣了愣。
“懂棋吗?”晏伯辞问她。
秦欢点头,“懂,不精。”
晏伯辞碾灭烟,让她过来瞧。
秦欢粗略看了一眼,眼花缭乱的,她并不精通下棋。
如果按规矩来,这棋局,她一辈子都解不开。
略微沉思,秦欢开口,“倒是能解。”
乔寅正点烟的手微顿,掀起眼皮看她。
晏伯辞眼里也生出几分兴致,“试试?”
瞧着秦欢犹豫不决的模样,晏伯辞道:“你解开,乔先生赏你一根大黄鱼。”
秦欢微垂的眸子亮了。
乔寅眯着眼,吐出一口烟雾。
他招手,让手下拿来了一根金条,放在桌子上。
金灿灿的颜色,是赤裸裸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