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大茂哥!”
“早,扳子!”
“今天啥安排,难得休息?”
“今天到我爸妈那里去,你准备干嘛?”
“跟三大爷约好了去钓鱼,这不馋了吗,想去碰碰运气。”
“老太太早,你老身体好啊!”
“好,哈哈,老太婆我身体还行,这是准备出门啊,扳子?”
“对喽,去钓鱼去,有收获的话,请老太太尝尝腥。”
“好好,去吧,去吧!”
“二大爷,早,钓鱼去不,一起热闹啊。”
“不了,累了一周想好好休息下,等下找一大爷下棋去。”
“一大爷早,东旭哥早,贾家嫂子早,柱子哥早,吆,雨水妹子回来了?”
众人各自打了招呼,刘般直接去找闫埠贵去了。
“三大爷,吃完饭没,走了,钓鱼去!”
“扳子,你这新手还挺积极,不要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三大爷,瞧你说的,不是有你这个老师吗,闫老师难道教不好我这乖学生?”
“天赋,天赋,有些事儿不是教不教的问题。”
“虽然太阳出来了,但是这温度有零下二十度吧,还是赶紧走着活动下,暖和暖和。”
闫埠贵收拾好钓鱼用具,便和刘般出了大门向西而去,准备到什刹海钓鱼。
“扳子,你的渔具呢,啥也没有,用嘴钓鱼啊?”
“不是有租的吗?”
“看你能回本不?”
“总要经历经历不是。”
边聊边走,十多分钟后便来到了什刹海,好家伙,来钓鱼的真不少,真心不怕冷啊!
到了什刹海,五毛钱租了渔具,便和闫埠贵一起凿起了冰洞。冰厚三十公分,刘般凿了好久才慢慢凿开一个直径一米的洞,十米外闫埠贵也差不多凿好了。
把小板凳放在洞边,一屁股坐了上去,刘般拿起鱼竿,从口袋掏出个糯玉米粒挂在了鱼钩上,先慢慢玩。
不大一会,鱼漂一动,连续动了两下,然后一沉,刘般赶紧提杆,让鱼线处于紧绷状态,相持一会儿,便提溜上来条五六两的鲫鱼。
“呵,不错,是我最喜欢的鲫鱼,三大爷,看,有了,您有货了没?”
“别嘚瑟了,瞎猫碰个死耗子也说不定。”怎么回事咱这老手还没上劲呢,你这新手就来货了,我不要面子啊。
闫埠贵嘴上这样说,但还是挪了挪凳子,更加认真了,不然真怕被比下去,万一,他一条都钓不到,那面子可就丢大了。
然而两分钟不到,刘般的声音又传过来了,“三大爷,你看,三斤多的草鱼,钓鱼这么简单吗?”
闫埠贵更郁闷了,干脆挪了挪凳子,背对着刘般。
这边闫埠贵刚把鱼钩扔进水里,那边令人烦躁的声音又传来了,“三大爷,看,好肥的鲫鱼,这鲫鱼有一斤多了吧,我最喜欢吃鲫鱼了。”
“我说,扳子,你钓鱼就钓鱼,不要吭气儿,咋咋呼呼的,就不知道稳重点。”闫埠贵彻底绷不住了。
“好的,三大爷!”
“哇,又钓上来一条!”
“哇,好大一条青鱼,有十来斤了吧!”
“小伙子你不要动,我来抄,你只管钓。”
“厉害了,这什刹海有这么大的鲤鱼?三十多斤吧!”
“我的天,这是来这里进货的吧,这么多鱼怎么吃的完!”
议论声越来越多,还有更多人往这里跑,闫埠贵楞了,啥情况,转身一看,好家伙,里三层外三层的。
闫埠贵放下鱼竿,挤进人群,刚好看见刘般又钓出一条青鱼,冰面上到处都是鱼,看这样不下两百斤了吧!
这也太夸张了吧,这是钓鱼的话,那我以前算啥,钓狗屎的吗,闫埠贵直接怀疑人生。
实际上,刘般就前面几条鱼是真实本事钓的,后面完全是作弊。每次鱼钩放下,就从五十公里外的潮白河搬运鱼过来,然后挂在了鱼钩上。“这也怨不得我啊,天气实在太冷了,感觉脚都不是脚了,手都通红通红的,想赶紧结束啊!”
直接递给帮抄鱼的老头两条三四斤的草鱼,便起身去还渔具了。
“谁有板车帮我把鱼运到南锣鼓巷去,这两条鱼运费。”刘般拎起两条四五斤的鱼问道。
还没等人答应,就已经有人开始向板车上丢鱼了,这生意简直天降的馅饼。
三大爷闫埠贵,一直处于茫然的状态,直到刘般把一条七八斤重的鱼塞到他手里,他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