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脖子疼得要命,眉头紧锁,沈今越憋出吃奶的力一把将谢明然弄开,膝盖直接顶到他的肚子上。他伸手摸了把,是血。怒火中烧,“谢明然!你特么属狗吗!草!老子过两天要开机啊!”
“还有?什么学长?你有毛病啊!”
“言月能是我学长吗?!你特么怎么比我还会梦啊!!我借你吉言行不行!!”
“成,之前那些事是我不对,我错了,今天你这一口,咱们就当扯平。从此以后,谢明然,咱俩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挨谁!”
沈今越在谢明然的怔愣里起身摔门而去。
铛!
客厅里,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呼、呼。”
沈今越从床上猛然一下弹起来,汗水浸湿了他的后背。他下意识抬手摸向侧颈,不疼,没流血。跑到镜子前扯开衣服看,没有伤口,没有痕迹。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是十月二十七号,一切重置。
昨天发生的一切像一场荒唐的噩梦。
必须走。
沈今越的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
谢明然也记得,他什么都知道。这意味着,这疯子很有可能一会就杀回家来。预定的货拉拉是下午两点,沈今越赶忙联系师傅,问他能不能早点来。
“您要多早啊?”
“现在,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您得等我一会啊,我这过来还得半小时多呢。”
“没关系,师傅,您能尽快过来就好。”
半个小时。
沈今越想,谢明然应该赶不过来。回溯是从每个人睡醒的那一刻开始计时的,谢明然昨天就没回家,估计是睡在外面的,今天就算睡醒了要回来,也得花点时间。
沈今越以一种跟时间赛跑的心态奔去洗漱,清点了一遍所有的行李,在师傅还没来的时候就一箱一箱将东西往电梯里送。
这样的话,师傅车一到,把东西搬上去,直接就能从地下车库出发离开。
沈今越上下两趟,还剩最后一趟就能把东西全都弄走。
“叮。”
沈今越正要把箱子推过去,一只手礼貌绅士地帮忙挡住了电梯门。
“谢谢。”他说。
对方没回答,沈今越抬头,礼貌的笑容凝固在嘴角。他装作没看见,把箱子抵在电梯口,回家门口继续搬另外一个纸箱。
那人跟了出来,在沈今越弯腰抬箱子的时候,蹲下,两只手轻按着纸箱的边缘:“可以不走吗?”
沈今越不作声,把人的手拍开,继续把箱子往电梯里搬。
谢明然抿紧唇,上前,从他手里把箱子接过去。
“我帮你。”
沈今越翻个白眼,按向地下一层。电梯很快,抵达后无人说话,两人一块把箱子搬到了堆着行李的地方。
沈今越拿起手机给师傅打电话:“师傅,您到哪了?”
“诶,小伙子,再等我一会啊,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