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身受重伤以及过度使用鬼气的缘故,酆如归疲倦至极,一被姜无岐抱到床榻上,便忍不住阖上了双目,揪着姜无岐的一点衣袂睡过去了。
酆如归身上染满了鲜血,姜无岐欲要为酆如归将其拭去,并更换衣衫,遂试探着拨开了酆如归的一指,以取出自己的衣袂,不曾想,酆如归虽未醒过来,却委委屈屈地瘪着嘴,似要哭了,使得他无法狠下心去,便收回了手。
他一收回手,被他拨开的一指又急急地附上了他的衣袂,酆如归旁的四指与这一指一道施力,令他的衣袂顿生数不尽的褶皱。
酆如归先前一面喊疼,一面抱着他哭了一通,现下双目周遭还红通通的,教人心生怜爱。
姜无岐低下去,吻了吻,想了个法子褪下了自己的外衫,让酆如归揪着,自去打水了。
但他未及走出房门,却陡然听得酆如归含着哭腔唤道“无岐”
他回过去,见酆如归竟是坐起了身来,凝望着他,又低低地道“无岐,我好疼呀,你抱着我好不好”
他慌忙回到床榻前,不及褪去鞋履,便上得床榻去,抱住了酆如归。
“无岐”酆如归轻轻地吻上姜无岐的唇瓣,接着便埋于姜无岐怀中,又睡了过去。
过了约莫五个时辰,酆如归方才睡足了,姜无岐本就睡得不沉,酆如归一有动静,他便也转醒了。
姜无岐抚着酆如归的面颊,柔声问道“你可还好”
酆如归因为昨日哭了一通,嗓子微哑,蹭了蹭姜无岐的下颌,才道“很疼。”
姜无岐心疼不已,于酆如归面上洒落一连串的啄吻,又沉声问道“你那左臂是如何断的是那上神所为,亦或是”
他停顿了一下,颤声道“亦或是你自己所为”
酆如归据实答道“乃是我自己所为。”
“你”姜无岐心知酆如归定是束手无措了,才如是做,自己若是修为再深厚些,酆如归便不必自残了,故而,他无从责备于酆如归。
酆如归觉察到姜无岐眼眶红,即刻轻快地道“你应当夸奖我才是,我想出了断臂的法子,以断臂为引,才得以洞穿那上神的心口,才能等到你来救我呀,且我这一回不但并未被鬼气所控,还能自如地操控鬼气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姜无岐清楚酆如归是在变相地安慰自己,要自己毋庸自责,便笑着道“你很厉害。”
这笑容着实过于勉强了,酆如归用手指戳着姜无岐的唇角道“不过此番断臂要长好,怕是得日日从你身上吸食一口血液。”
酆如归原先俱是先致歉,才会小心翼翼地从自己身上吸食血液,而这两回,前一回是不一言便吸食起了自己的血液来这可认为是当时情况紧急,但而今,酆如归并未出言致歉,且言语之时,眉眼亦无歉然,实在是一大进步。
姜无岐思及此,笑容便不再勉强了,他侧含住酆如归的指尖,急切地问道“要几日你才能恢复如初”
“即便有了你的血液相助,恐怕亦得一月余。”酆如归蹙着眉,以指尖搅弄着姜无岐的口腔,湿热漫来,他又抽出手指,转而将自己的舌尖没入了。
接过吻,酆如归正喘着粗气,忽而听得拥着自己的姜无岐问道“要沐浴么”
“要。”他素来喜洁,昨日是当真没气力了,才没有沐浴。
“我去煮水,你稍待。”姜无岐穿妥衣衫便下得床榻,煮水去了。
过了一会儿,姜无岐抬了热水来,将浴桶注满了,又去解酆如归的衣衫。
因自己如今左臂缺失,身上又添了不少的新伤,酆如归有些别扭,到底是由着姜无岐将他的衣衫褪尽了。
他身无寸缕地被姜无岐打横抱着,浸入了浴桶当中,热水当即淹没了他大半的身体。
姜无岐取了澡豆来,为酆如归净身,后又用猪苓为酆如归洗,待一切完毕,才将酆如归的身体拭干,抱回了床榻上,取过干净的亵衣亵裤为酆如归穿上。
穿罢,姜无岐又为酆如归擦拭丝,其后,才战战兢兢地将原本包扎于酆如归左肩上的那张帕子拆了下来。
窜入眼中的那伤口已愈合了,不再流血。
姜无岐直觉得双目刺痛,片刻后,才缓过来,去吻那新生的肌肤。
那片肌肤幼嫩,甚是敏感,被姜无岐一吻,酆如归登时生了绮念,便用仅余的右手勾住了姜无岐的后颈,撒娇道“抱我好不好”
姜无岐闻言,一把抱住了酆如归。
酆如归面薄,并未言明,见姜无岐不懂,只得垂着道“到我身体里面来。”
“是我太过不解风情了,竟未听出你的言下之意。”姜无岐遂欺上身去,亲吻、抚摸着酆如归的身体,待三指可入了,方才一点一点地温柔地索取。
酆如归失了左臂,甚为不便,无法很好地回应姜无岐,缠着姜无岐,便更为坦率地低吟、喘息、颤抖着,并不住地唤姜无岐为“夫君”,想要让姜无岐知晓他很是舒服。
两个余时辰后,他双目迷离,身体滚烫,由内到外湿得一塌糊涂,良久,才从余韵中缓了过来,咬着姜无岐汗津津的耳廓道“无岐,你可记得你曾经说过待我会喊疼了,不故意逞强了,便应允我一件事做奖励”
姜无岐颔道“自然记得。”
酆如归吐着热气道“那我现下便要向你兑换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