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一哆嗦,松了手。
她一溜烟骑远了,“我哥哥杀过土鸡和鲫鱼——”
叶柏南彻底笑出声。
挺顽皮。
“叶总工,追吗?”司机发动引擎。
男人视线落在那枚发绳,红玫瑰花瓣,黑皮筋。
他下车,捡起,拦住一个女生,“同学,校医室在什么地方?”
“食堂的西北方。”女生诧异,目送他上车,大吼,“安然!金融系出名的学生家长我见到了!”
安然颠颠儿冲过来,“宾利车主?”
“那身材,那风度。。。刚硬,英气。”女生魂不守舍,“咱们体育系的系草,和他比,简直是肾虚。”
“究竟是谁的家长啊。”安然馋得跺脚。
温染在校医室抹了药,一出门,宾利闪了闪灯。
旋即,熄了火。
“小姐,你的发绳。”后座敞了一条窗缝,男人探出手臂,不露真容。
她蹬着脚踏,滑行至车门,朝黑漆漆的车厢鞠躬,“谢谢老师。”
指尖触碰的刹那,叶柏南掀起她丝巾的一角,下巴密密麻麻的疹子,一片棕色药膏,玲珑的唇。
果然和相片不同,脸型更圆润,相片是瓜子,实际是鹅蛋。
此时,一个未经修饰、不施粉黛的姑娘。
不漂亮。。。
臃肿,狼狈。
叶柏南有些失望,继续掀,可惜,温染迅速压住丝巾,他仍旧没看清她全貌。
“谢谢叔叔。”她重复了一遍,逃离。
蹬得飞快。
什么老色狼。
公然在学校撩妹。
幸好,没撩化妆的、俊俏的,撩上她了,肿得猪头似的,吓不死他。
温染回寝室,写下车牌号,贴在宿舍大楼门口,告诉同学们遇到这辆车,找保安。
叶柏南在公司连轴加班,秘书代他去学校和校长推辞了校庆的邀请,返回公司,一度欲言又止。
“怎么了。”他签文件。
秘书掏出告示,搁在桌上。
他余光一扫,停下笔。
——车主,四十岁左右,伪富豪,跟踪女生捡小物品,趁机肢体骚扰,敬告广大女老师、女同学、员工阿姨,如遇此人,及时上报,保护女性,人人有责。
叶柏南眉头越蹙越紧,“我的车牌号?”
“是。”
“贴哪了。”
“女生宿舍。”秘书窥伺他,“您上次去。。。是不是骚扰女学生了。”
他垮下脸,“放肆!”
秘书不敢吭声了。
叶总工不是那种人,可学校不至于平白无故冤枉良民吧。
车来车往的,偏偏逮他了。
叶柏南撕了告示,“退下。”
秘书关门。
他起身,去卫生间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