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对将自割神格的那位比较感兴趣,竟然有不想做神的,将多少人仙几百年都求不得的神格拱手送与他人。
他犹豫着还是打断了云烛的口若悬河,问道“那个给你神格的神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他会不要自己的神格呢?”
云烛倒也不在乎自己的话被打断,本来他也有点编不下去了。
但是净尘的问题他还真的回答不上来。
那个所有天神口中的怪胎他也没见过,至于为什么给他神格他更是无从知晓。
但之前已经将大话说出去了,夸张到人家痛哭流涕的求他,此刻总不能说见都没见过。
只能应着头皮继续编“那个神自知罪孽深重,担不起神的职责。从九重天向三界看去,只有我一人可胜任,便软磨硬泡的求我接他这个神格。”
他说的好不心虚。
净尘却觉得这话的水分估计十分有八,没有继续追问。
此时窗外已被夜色笼罩,云烛按亮电灯的开关,顿时屋内被昏黄色的灯光填满。
之前屋内逐渐进入昏黑,二人又都沉浸在故事中,并未觉得有什么。
此时突然四目亮在暗处,净尘心内升起些许尴尬。
云烛倒是自然,拿起一个盆倒了些水放在矮凳上,难得的在他脸上看到一些歉意。
“我们神不需要洗澡的,这也没有淋浴。你今晚委屈一下,简单的洗漱吧。明天我积攒些功德给你按一个淋浴头。”云烛说得真诚,净尘倒觉得有些好笑。
云烛房间的屋顶还未修补,无法住人。二人不得不挤在舟行的床铺上,好在云烛今晨用法术装饰房屋时,没有忘记准备两床被子,此时正好用上。
从废墟中扒出被子,好在都是浮灰,用力拍打几下便也干净了。
净尘有些许洁癖,这次却莫名的未曾嫌弃这床被子,反而觉得挺舒服。
正欲闭眼睡去,只觉耳边温热。
他条件反射的躲开,毕竟因为云烛的鲁莽行事,他家已经糟了两次雷劈,上一次是净檀帮忙躲了劫,再有一次他估计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们这次不亲嘴,试试别的地方,也试试天雷的底线。”云烛的话萦绕在耳边,尚未待净尘反应,云烛的唇已经贴到他的耳唇,继而沿着耳廓向上。
顺着云烛的唇碰过的地方,热量一路蔓延,直到净尘整个身体都被燃烧起来。
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黑云之上正蹲着一身披黑色斗篷的神。
目光如炬的看着下界,心中默默盘算着朋友间的友情之吻与恋人的激情之吻间的边界。双手则紧握雷神之锤,随时做好他们越界就直接下锤的准备。
司渊化魔
云烛吻得并不投入,眼睛始终瞄着窗外的天,随时观察着天色的变化。
天雷打在他身上倒无妨,万一伤了净尘他绝对忍不了。
但这人身体对自己强烈的吸引力,又让他难以自持。只能这么一点点的探寻天雷的底线,以解心内升腾的燥热。
云烛的吻从净尘耳尖开始缓慢向脖劲滑落,在碰到净尘的颈窝时,天空隐隐闪现几抹微光,似是闪电的前兆。
云烛立即将唇向上移去,漆黑的夜空又恢复宁静。
净尘被他压在身下,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凭他在自己一些奇奇怪怪的位置印下一个又一个吻。
试探了安全位置后,云烛悄悄探出舌尖,在净尘的耳垂上啃噬。
远处突然出现一抹亮光,云烛立即收回舌尖。
心中暗忖这雷神的尺度未免太小,不过伸个舌头而已,竟然也接受不了。
不过试探出安全的范围与亲吻的方式,云烛心中已是欢喜,用唇在净尘的脸上描摹着。
净尘想要用力推开这人,但身体好似并不受思想的控制,反而生出更多的渴望。
他在心中暗暗骂自己,平时都是守身如玉的君子,男人也好,女人也罢,从未与旁人近过身,怎么就栽在这个流氓的神身上了呢?
净尘越想越不对,旁人谈个恋爱不过是玩个火,他与眼前这人是在玩天雷。
引火自焚还有救的可能,他总不能期望自己被天雷劈了还能涅磐重生吧。
心中清明,手中也来了力气。
用力将身上的人推了起来。
云烛好不容易才试探出雷神的底线,自然不愿意轻易放弃。更何况长夜漫漫,难得他不需要时刻惦记着门禁,终于能好好与自己心仪之人度过一个浪漫的夜晚。
手腕微微用力将净尘推了回去,小声安慰着“放心,我有分寸。只要我掌握好,雷神只能看着,不敢轻易动我们,他今天早上误劈了净檀,还没受罚,想来以后会更加小心,否则数罪并罚有他受的。”
二人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净尘毕竟未经世事,身体很快就出现难以自持的反应。双手不自觉的攀上云烛的肩膀。
云烛见净尘如此模样,本想给的更多,却担忧引来天雷,只能硬抗。
净尘毕竟肉体凡胎,贪嗔痴慢疑皆困于心智。在云烛的攻势下,开始回应。
云烛始料不及,两人的唇还是纠缠在一起。
雷神终于逮到机会,这二人害他今天错劈凡人,这仇还是要报的。
抡起雷神之锤,便向着二人的身体劈去。
闪电将天空劈成数块,紧接着一声炸雷在青城的上空炸响,惊得城市里停放的车辆发出一阵阵报警声,无数人被从睡梦中惊醒。霎那间整个青城亮如白昼,天空的异象惊动大半个城市的人。
云烛迅速起身与净尘分开,顺手拽过一块木板放在净尘身上。自己则快速跳跃到地上,向房间内不知何时多出的一根金属物跑去,琢磨着用自己的身体引开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