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冥冥之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充上电,手机震动两声,开了机。
殷峻川拿起来看,发现有99+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容远。
他一震,心底的不安猛地往上蹿。
他连忙给容远回拨过去,却显示无法接通。
正在这时,齐珞拿着花束走进来。
“殷总,这花是要送给谁?”他稳住分寸问道。
殷峻川接过花束,没有搭理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一路开车回家,他的心脏好像被一种无形的东西狠狠攥住。
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如砂砾般往外流逝,怎么都握不住。
到家,殷峻川捧着花束,调整呼吸后摁下指纹开锁进门。
冰冷的家中,空无一人。
没有容远,没有筱筱,只有压抑的冷清。
“容远?”殷峻川唤道。
容远的名字自他口中而出,莫名撕扯着声带。
“筱筱?”殷峻川找遍每一个房间,都没有看到人。
这时,刺耳的手机铃声在空荡的房间猛地响起,是母亲蒋晚棠的来电。
“峻川!快来医院,出事了——”蒋晚棠的嗓音带着久哭后的沙哑。
殷峻川心脏猛颤。
医院。
殷峻川急速狂奔着,手中的玫瑰花一瓣一瓣掉落,被踩的四分五裂。
看到走廊尽头的母亲,他连忙过去。
“妈,怎么了?”
蒋晚棠双目红肿,声未出泪水已经簌簌落下。
殷峻川看着母亲身后的病房门上闪着红灯的‘手术进行中’几个大字,瞳孔骤然紧缩。
“啪!”灯灭,门开。
医生和护士推着病床走出来,床上躺着还在昏迷的筱筱,巴掌大的脸被氧气罩盖住一半,虚弱至极。
殷峻川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筱筱怎么了?”
为首的医生摘了口罩,对着殷峻川和蒋晚棠说道:“孩子手术很成功,你们可以放心了。”
蒋晚棠颤颤巍巍走到病床边,想去碰一碰筱筱,却又颤抖的收回了手。
她含泪看向手术室内,带着一丝祈盼地问道:“大人呢?”
殷峻川被这句话炸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意思?容远在哪?”
这时,一张盖着白布的病床被缓缓推了出来。
蒋晚棠身体一晃,直接栽倒在地。
殷峻川站在那里,手中的玫瑰花束瞬间散落一地!
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殷峻川不可置信,踉跄地后退一步。
“那……是谁?”他眼睛死盯着那盖着白布的病床,不知道是在问谁。
季显拿着一份文件,递交到殷峻川的方向,说:“很遗憾,病人患有甲状腺癌,且做了肝脏移植手术,我们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