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镜片后一贯冷漠的眼神似乎有点凶。
声音有些低沉的沙哑:“我知道。”
俞栗红着脸,不说话了。
他刚才查过,当然也知道要抹哪里。
妊娠油不能抹太多,将油倒在手心里后,用指尖沾取一点,在要抹的地方薄薄抹一层就好。
俞栗已经自己抹了肚子,宴时庭便将其他地方抹上。
绕过肚子,他的力道不重,抹完后顺时针打转帮助吸收。
手指触碰在肌肤上,俞栗瑟缩了些,却又无处可躲,只能平躺或趴下来,将需要抹到的地方展现在宴时庭眼前。
为了避免压到肚子,俞栗还微微弓起腰。
于是便听到身侧宴时庭的呼吸逐渐加重。
卧室里的温度似乎升高了些,耳朵上的红也蔓延到了脸上。
几分钟后,宴时庭盖好瓶盖,给俞栗整理好睡衣睡裤,俯身亲了亲他红透的耳朵。
“我去洗澡,你先睡。”
说完,便起身到衣帽间拿上睡衣,脚步匆匆又回了卫生间。
俞栗红着脸呼吸不稳,看向卫生间的方向。
宴时庭说的抹油,就真的是抹油。
明明反应还没消退,但还是认真地抹完,随后克制着离开。
俞栗深呼吸了一下,扭过头将脸埋在松木香味的枕头里。
是他自己的枕头。可是跟宴时庭住在一起后,他用的洗护用品也跟宴时庭的一样,都有松木香味。
闻着熟悉的味道,呼吸平稳些,俞栗转过身,将自己瘫成一块饼,慢慢睡去。
明亮的卫生间里,冷水不停浇下来。
宴时庭闭着眼,好一会儿才睁开。
他不耐地捋了把头髮,慢慢平复着滚烫的呼吸。
果然,当私心被满足后,就会变得越来越贪婪。
……
距离宴时庭和宴隋谈心过去半个月后,宴隋在周末这天又邀请了俞栗出去玩。
他发来的地址是在一个高级小区,俞栗到地方后,便看见宴隋在小区门口等着。
“俞栗,这儿!”
宴隋扬了扬手,随即兴奋地朝着俞栗跑了过来。
他眉眼舒展,眼神高兴,已经完全没了那天早上颓废的样子。
看来是彻底想通了。
俞栗松了口气,也笑了笑,问道:“这个小区里有什么新奇东西吗?”
以宴隋的性子,每次叫他出来玩,要么是上了什么新游戏,要么就是看到了什么新奇东西。
宴隋神秘地笑了笑,道:“对我来说挺新奇的。来,哥带你去看看。”
宴隋说完,领着俞栗进了小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