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拾完了一片狼藉,孟怀琰也从浴室出来,好像还是腿软,走路有点不稳,扑在床上,扯着被子蒙住头,哼哼唧唧地撒娇。他问:“累了?”她又嗯嗯哼哼几声,拖着声音说:“我要睡一会儿。”
“要帮你揉揉吗?”
“不用……你过两个小时再来叫我。”
她蒙着头不动。孟应星笑笑,嗯了声,把她把拧成一卷的被子铺开盖好,枕头也塞到合适的位置,轻轻关门出去。两个小时后,孟怀琰还是睡得很沉,大概是真累着了。孟应星叫了两声不见她醒,有些后悔先前没问她的安排,不知道她起来有没有事,能不能放任她接着睡,于是犹豫片刻,还是把她推醒了。
孟怀琰抱着他的胳膊,醒了,但不想睁眼,也不想动,声音因为困倦而变得软糯:“哥……”
他指尖刮了两下她的脸颊,看一眼手表,尽职尽责地报时,看她嗯了声,躺着不动,不像是还有事情不得不起的样子,也就不催她,问:“怎么这么累——最近压力很大吗?”
“嗯……”她闷声闷气地说,“孟应星,我不想读博了……”
前几天明明还志得意满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孟应星皱了皱眉,迟疑着没有说话,低眼,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看着自己,叹了口气,又改口:“我就说说而已。”
“我不是反对,”他眉心的褶皱淡了一些,心平气和,“你自己决定,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等你清醒了,聊聊?”
“嗯……我再想想。”
孟怀琰嘴上答应,后来却也没跟他说什么。又过了几天,孟应星还是从别人那里得知,她的博士申请没什么进展,但拿了个挺不错的实习offer,却又不想去,推了。
对方是他的业内朋友,两年前海外博士毕业,孟应星拜托他和孟怀琰谈谈经验,却没想到这样的事孟怀琰也先拿去问别人。对方还没想到他不知道,是当玩笑话提起的,说小姑娘明明家里有矿,担心的还挺多。他也没解释什么,一笑带过话题,当晚则不免又要去问孟怀琰。
孟怀琰还没想好怎么跟他交代,支支吾吾语无伦次,起初解释不想读博,倒还像样,说她文书改了几轮,也经历过几次面试,总觉得自己在学术研究上兴趣不大,读博又不像硕士,对精力和学力的要求都太高,即便喜欢,都像折磨,何况她也不是很喜欢;至于工作,孟怀琰念念叨叨地算了一通薪资、通勤和房租,心虚地归结为不划算。
孟应星冷笑:“大小姐,你第一天知道市场价?本来也就是让你去积累经验,谁指望你拿实习工资养活自己?不能给我找点合情合理的借口吗?”
看这个态度,孟怀琰觉得他多半已经猜出真正的原因,瘪瘪嘴,也不瞒了,小声:“太远了,我不想离开哥哥,而且又只是几个月实习……”
“几个月的实习你不愿意,一两年就愿意?”
“一两年就可以问你愿不愿意陪我去了嘛……”
孟应星有点想笑,但还是绷住了,板着脸,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只是实习,他除了偶尔去找她,倒也不会怎样;但若是她决定以后要在大城市发展,他当然会考虑把工作室也搬过去……但这些都要另说,他皱着眉:“孟怀琰,我早怎么看不出你谈个恋爱就没法独立行走了?”
“我没有!”她顿了顿,低头,“哥哥我错了。”
“真知道错了?”
“嗯……我又没有别的更好的选项,拒完就后悔了……”她心虚,眼神乱飘,最终还是说,“哥哥你罚我吧……”
不用他多说,孟怀琰请罚的时候,就自觉在他面前跪好了,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孟应星却冷着脸,没有说话。
这次的性质和她之前那些所谓的错误都不一样,不是情事里故意找借口的惩戒,要比那个重要的多。孟应星不想就这么草率地罚到床上去,皱眉,敲敲桌面:“起来。没跟你算完账呢。”
“我真的知道错了哥,”她跪着不动,“哥已经教过我很多遍了,人生是我自己的,做决定要对自己负责……我没有对自己不负责任,我又不想成为特别知名特别了不起的艺术大师,我就想在哥哥这里当咸鱼,也能养活我自己……”
“你怎么知道能养活?”
“那……你也没把我养死嘛……”她眨眨眼,振振有词,“我真的想过了,你看你名气和客户都已经有了,我的能力也没有比你七年前差,哪怕你退休了我也能接手你的工作室,不会砸你的招牌,那我就跟在你后面捡点好处不行吗……”
好有道理,孟应星默了默,几乎被她说服了——他本来也是这个想法,只不过觉得她若能多积累别的经验更好,可是……她都说了志不在此,只想当咸鱼,他还能说什么?
“你自己是这么想的?”
孟怀琰点头:“真的,绝对不是因为想一直跟哥哥在一起才……”
她说到一半,自觉有点欲盖弥彰,闭嘴。孟应星瞪了她一眼,倒是没说什么,正色:“就算你知道我也要说——你可以在很多选项里自由选择,但是,不要因为我、因为任何人,放弃你本来应该有的选项,明白吗?”
“明白!”孟怀琰态度好得不得了,“我保证,我发誓!”顿了顿,她看孟应星的脸色好了不少,往前挪挪,脸颊蹭他的膝盖,撒娇:“我就是太离不开哥哥了嘛,哥哥要对我负责……”
孟应星心情确实好了点,但不是能放过她的“好”,而是愿意满足她的“好”,冷笑:“离不开我,还是离不开鸡巴?”
想也知道不能说是后者,孟怀琰理直气壮:“当然是离不开哥哥,那个……鸡巴又不会自己操我……”
这一场惩罚终于还是不免惩罚到床上,孟怀琰从书房爬到卧室,感觉孟应星起初没跟着,后来才追上来,在她屁股上踹了一脚,似乎是皮鞋底粗糙花纹的触感。她猜出来了,腿就有点软,不自禁地并了并,才接着往前爬,腰和臀都一扭一扭的,看得孟应星嗤笑:“骚货。”
“我只对哥哥发骚。”她爬到床前的垫子上停下,忙不迭地表忠心,“只有哥哥,只喜欢哥哥,只想……舔哥哥的鸡巴。”
孟应星没急着难为她,剥掉了她的吊带裙,示意她动作。孟怀琰讨好地凑过去亲亲他的手,脸贴着腰胯,等他解开裤子,就伸出舌头舔上去。
她自己的手背在身后,不见得是因为多么乖巧,更重要的是把自己的内裤剥下来。孟怀琰如今已然熟能生巧一心二用,小幅度地脱衣服也没碍着她将眼前的性器吃得啧啧作响,于是孟应星也就权当没看见她急不可耐的小动作,拨弄她颊边的碎发,梳理到耳后,拍拍她的脸,夸赞:“真乖。”
她抬头,唇边还挂着一条银丝,另一端连在龟头上,其实不知道孟应星今天为何这么好说话,但既然他心情不错,她也就放松下来,舔舔嘴唇,又说:“谢谢哥哥,我是哥哥的乖狗。”说着,还想蹭他的鞋,恨不得磨着小逼再摇尾巴给他看。
孟应星眯了眯眼:“乖狗是你这么当的?夸你一声乖,能把吃到一半的鸡巴吐出来?”
得意忘形的小贱货,最该被狠狠惩罚,尽管这得意完全来源于他的纵容。孟怀琰肩膀缩了缩,旋即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仰着脸往他顺手的位置送,一副欠抽的样子,被他掐住下巴,没等到巴掌落下,又主动历数自己的罪行:“对不起哥哥,哥哥罚我,我是发骚的贱货,贱货没专心给哥哥舔鸡巴,只知道自己发骚,该被哥哥……”
话音未落,嘴被捂住了,她瞪大眼睛,看着孟应星扬手,落下,反手,再抽。他边捂紧她的嘴,边正反手一连抽了七八记耳光。孟怀琰起初还眼睁睁看着,后来泪水模糊视线,哭也哭不出声,都被扇得昏了,才盼到他松手,又听他说:“知道为什么捂你嘴吗?”
“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