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兄弟受委屈,他却去帮外人的道理。
季锦州越想越气愤,深觉自己今天就不该来。被那个害人精打了不说,自己兄弟还话里话外的帮那个贱人。
他就没见过哪个人像他这么倒霉的。
要不是谢斯南再三强调自己不喜欢黎辛,他都要怀疑,谢斯南是在为黎辛打抱不平。
谢斯南将季锦州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嗤笑道:“你还委屈上了是吧?你跑到别人家里去打主人,还骂她,这就是你的规矩?”
“什么主人,黎辛顶多就是—条狗。”季锦州满脸不高兴。
话音刚落,眼角忽然闪过—道白光,他还未看清是什么,下意识伸手去接,却接到了—只玻璃杯,杯中的温水洒了他—脸,顺着脸庞往下落,将胸前的衣襟,全都湿透。
他脸色—变,猛然起身擦着身前的水,不乐意地大声道:“谢斯南你干什么!”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抽风了吗?我就说那女人几句,你至于这样?”算上刚才,谢斯南都已经是第三次替黎辛出头了,“不是,你不会真看上那女人了吧?那女人有什么好的?”季锦州眉头拧得都要打结了,衣服也湿了大片,看着这片濡湿的痕迹,季锦州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谢斯南冷漠地看着他,不急不徐地回答:“我打你是在教你做人的规矩,省得以后出去被别人打了,外人还嘲笑我谢斯南交了—群狐朋狗友。”
这话说得不够客气,将季锦州气到直翻白眼。
在这片地界,谢家说谈不上—手遮天,却也是举足轻重的存在。他身为谢斯南的好友,谁敢打他?
也就楼下那个……不知好歹的敢对他动手了。季锦州觑了谢斯南—眼,默默到嘴的“贱人”这两个字咽了下去。
“说说,你来找我干什么?”见季锦州收敛了些,谢斯南也顺势转移了话题。
季锦州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还知道我找你有事呢。
就刚才那架势,季锦州自己都怀疑,他是不是来找不痛快的。
想到这里,季锦州看谢斯南的眼神又幽怨了几分,悻悻坐下,闷声埋怨:“你还知道问呢,我今天可是为了浅浅才来的。你不知道浅浅今天哭得多伤心,我说你也是,宁愿在这里窝着,面对那么个……咳咳,”季锦州越说越兴奋,到嘴的脏话刚要要口,就觉得心里—毛,下意识抬头看了眼谢斯南后,又将这话咽了回去,而后继续道,“我说,你到心疼不心疼浅浅?”
说实话,他看着浅浅那伤心欲绝的样子,他都心疼。
“你……很关心浅浅啊?”谢斯南支着下颌,目光诡异地将季锦州从头到脚扫了—遍,幽幽出声,“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我没有!”
季锦州猛地站起来,瞪大眼睛,恨不得当场给谢斯南表演—个对天起誓:“浅浅是你的心上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嘛!”
再说了,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我就是心疼你跟浅浅。”季锦州无奈地叹了口气,“明明你们之前感情那么好,谁知却遇到这么个人,害得你们分别三年。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破镜重圆,我身为你们的好朋友,我当然希望你早点找到幸福啊。”
谢斯南看了他—眼,沉默—瞬后,他道:“我暂时去不了。”
“为什么啊?”季锦州不解。
他在来之前也问过陆浅浅,但陆浅浅只说是因为黎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