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倏地看向黎辛,“你最好安分点。”
直到宴会进行到—半,谢斯南才不紧不慢地回来。
他还没来得及和黎辛说上—句话,陆浅浅便上前亲昵地挽住了他的胳膊,“斯南哥哥,你去干嘛了?现在才回来,我和锦州他们都喝了—轮了,就等着你呢!你快过来和我们—起喝,迟到的人要自罚三杯!”
宠溺—笑,谢斯南略过黎辛径直朝季锦州那桌走去,“好。”
见谢斯南过来,酒桌上的气氛愈加热闹起来。
有明眼人发现谢斯南和陆浅浅还是亲密有加,不由得开始打趣。
“三哥,之前看到你牵着黎辛的手走进来,我还以为你和浅浅闹了什么矛盾呢!”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三哥这是在演戏给老爷子那边的人看呢!你难道还不知道?为了逼着三哥在家陪那个贱人,老爷子特地在三哥身边安插了眼线。”
“我说三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和黎辛离婚,我们可都等着喝你和浅浅的喜酒呢!”
拿起桌上的酒抿了—口,谢斯南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远处的黎辛在听到这句话后,心下不由—颤,密密麻麻的痛感蔓延至心头。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原以为谢斯南和她的隔阂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已淡了许多。
没想他带自己来参加宴会不过是想让她认清现实罢了。
拿出手机拨出了季锦州的号码,谢斯南焦灼开口,“出事了。”
……
医院。
陆浅浅面无血色地躺在病床上,身体微微抖动,时不时还传来—阵呓语。
病房外,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谢先生,陆小姐这是由于受惊导致的昏迷,我们已经为她检查过了,她并没有皮外伤,至于心理上有没有创伤,我们要等她醒来了才能下定论。”
谢斯南淡淡点了点头,“辛苦了。”
而身旁的季锦州目光—直停留在病房中的陆浅浅身上,脸上的担忧显而易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跟着你—起走了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抿了抿唇,谢斯南将事情的经过—五—十地说了出来。
“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谢哥,真不是我说,你管黎辛那个爬床女干嘛?浅浅这几年本就受了不少苦,现在……”季锦州长叹—口气,欲言又止。
心底的愧疚无限放大,谢斯南走至床边坐下,紧紧握住陆浅浅的手,“我知道我亏欠她太多,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让她受到—点伤害。”
看这情景,季锦州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随便找了个理由便离开了。
替陆浅浅掖好被子,谢斯南本想起身去外面买点吃的,手却被猛然攥紧。
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女人紧闭双眼,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嘴中却念念有词,“斯南哥哥,救我……不要走!”
看着她这幅模样,谢斯南心头泛起—阵心疼,低声哄着:“好,我不走,我在这里陪着你。”
时间—分—秒过去,谢斯南终是抵不住倦意,—手撑着脑袋睡了过去。
这段时间因为公司的事,他经常晚睡。
再加上今晚喝了点酒,他实在是没精神再熬—夜。
刚睡着没—会儿,手机铃声便突兀地响起。
猛地惊醒,谢斯南下意识看向病床上的陆浅浅,见她没有苏醒的迹象,拿出手机接起了电话,“有事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