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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他。”
黑衣保镖一脚踹在沈司煊膝盖弯,让他跪在地上。
沈又霖持着鞭子,走向沈司煊,“沈司煊,你姓沈一天,那我沈家就要对你负责。”
他挥出鞭子,锋利的破空声夹着呜咽,毫不留情的打在沈司煊身上。
“沈司煊,你顶撞兄长。”
“啪——”
“违背祖训”
“啪——”
“背弃亲人”
“啪——”
“私挪家族财产”
“啪——”
“伪造信息”
“啪——”
一鞭又一鞭,带着无可睥睨的威势卷起沈司煊身上的血花,甩在伽聿身上。
沈司煊就像从地狱血海里爬出来,浑身是血,脸色惨白的跪在地上,唯有一双极黑的眼,死死盯着伽聿。
伽聿不敢看他,指尖轻颤,脸色同样白的吓人。他曾经也恨极了沈家这一套陈规陋习,恨极这一套严苛家法,他争辩过,对抗过,无一例外都被沈又霖镇压,如同今天这般毫不留情。
这是沈家的事啊,他不应该插手,他也没有立场插手,他这样劝慰自己。
鞭子入肉的声音响了许久,伽聿不经意抬起眼,又和沈司煊对视上了。
沈司煊衣服碎成缕缕挂在身上,皮肤裂开,露出里面溢血的肉。他跪在原地,一直在看他,视线从未离开他,明明是那么平静的表情怎么透露出那种绝望的悲鸣。
你别看我!你别看我!求求你…伽聿在心中呐喊,他觉得呼吸不过来,他甚至也要摇摇欲坠了。
伽聿终于受不了了,泪水再次倾泻而出。
他一把上前抓住那该死的鞭子,怒吼道:“别他妈打了,你没看到他快被你打死了吗,他快要大出血死了!他是你亲弟弟啊!”
沈又霖冷冷的睥睨他:“沈伽聿,别妨碍我执行家法。”
伽聿觉得脑子里那根弦快要断了,那铺天盖地的压力就要把他淹没窒息。
“只有活人才能有家法啊!”他的嘶鸣如同困兽。
沈又霖收回目光,看向跪在地上血肉模糊的沈司煊,淡淡的吐出几个残忍的字:
“死人也可以。”
伽聿顿时感觉头晕目眩,一阵子天旋地转,竟直直的向旁倒去。
张逸出手扶住他,伽聿推开他的手臂,伸出手,手指颤巍巍的指着沈又霖那个方向,绝望的说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