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薪休假,公费旅游,还能住老板的房子。谢欺花终于理解为什么大佬的手下往往会为他抛头颅洒热血了。
中午沪城落地,厉将晓的朋友们牵了车过来,谢欺花把他们送到静园。
厉将晓给了她钥匙,房子在兰庭,日常有阿姨打扫,直接住进去就可以。谢欺花几乎是诚惶诚恐,双手去接。
“你司机?”朋友明显有些不信,撞了撞他的肩膀,“还是小情人哦?”
厉将晓还未开口,谢欺花忙说没有。
“那怎么又带你坐头等舱,又让你住他房子?”朋友不依不饶,“我就没听说过哪家司机有这么好的待遇。”
谢欺花不卑不亢,字字都是标准答案:“老板带我坐头等舱,这叫开源。老板管我房住,这叫节流。”
语言的艺术性莫过于此。
朋友们闻言都笑开了。
厉将晓也笑了,不深不浅看她一眼。
好险,谢欺花心想,差点丢了工作。大兄弟你不能换个玩笑开吗?你知道这对一个职场人的杀伤力有多大吗?和老板的关系不清不楚,你以为咱是言情小说啊?卷铺盖走人就老实了!
到了老板家的房子,谢欺花也不敢乱翻乱动,生怕自己窥得老板的隐私。
阿姨问她要不要吃午饭,她说不用,行李箱拖到卧室,去睡了个午觉。
凌晨,厉将晓打电话来,说喝了酒,让她开车来接。谢欺花已经睡饱了,裹了件外套出门,夜车开到了夜店。
厉将晓喝的有点多了,被他那群朋友灌的,一直戴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也不知道哪儿去了。见到谢欺花来接,他们有点惊讶,说原来你真是司机啊。谢欺花心说那不然我是什么。
“老板,还是去静园吗?”她询问。
厉将晓没应声,靠着后座闭目养神。
车开出去有一会儿了,谢欺花也犯难,又喊了两声将晓哥,他也不应。
把车开到兰庭,谢欺花把他扶下车,厉将晓扶着额头,说眼镜不见了。
“老板您先上楼吧,我去找眼镜。”
厉将晓清醒一些,低声说,不用。
到了家里,阿姨早走了。谢欺花把他扶到厕所,他说不吐,又扶到主卧。
老板喝成这样,谢欺花也不知该怎么办。一般都是她喝醉了别人照顾她。
谢欺花替他打开冷气,盖好了被子,最后问他记不记得眼镜落在哪儿了。
“……不知道被谁拿走了。”
厉将晓抬手遮住刺眼的灯光。
谢欺花关了灯要走,就被他喊住:“回来。一副眼镜而已,不用找。”
谢欺花回到床跟前,厉将晓问她有没有被冒犯到,被他朋友那样说。
“怎么可能?”谢欺花笑说,“我知道是开玩笑,而且那不是夸我么。”
厉将晓没了声。
谢欺花往外走,又被老板叫住了。
“还有什么事儿?您一并吩咐吧。”
“……坐会儿。”
厉将晓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也没椅子啊,谢欺花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