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的水温十分舒适,韩凛在屏风外仍不忘注入灵流,保持温度,夏南星泡了一刻钟,终于把杂念和躯体一并洗净。
干净的衣物已被体贴的副宗主挂在了屏风上,是他刚好能碰到,又不会被水溅湿的高度。
夏南星换上新的海棠映雪袍,看着地上的脏衣物,脸又红了。
从前他在家有保姆照顾,生病住院时,脏衣裤则由护工洗涤,穿越至仁心山后,才第一次自己动手,笨拙地洗了一个多月,后来便交给主动承担杂务的大壮做了。
常年被人伺候的夏宗主本不觉得有什么,可现下衣服上的脏污怎么能见人。
他捡起亵裤,正要放进浴桶里搓洗,保姆壮的嗓音传来:“泡好了?”
“还还没……”夏南星忙把裤子扔进水里。
湿哒哒的布料摇摇晃晃沉进桶底,他探手去捞,木桶又高又宽,只能踮起脚,指尖还没碰到裤角,人已经头重脚轻。
险些摔进浴桶的瞬间,韩凛身影一闪,搂住他腰际,把人捞了回来。
夏南星结巴了一早上,话都不会说了,张张嘴,看着韩凛一手拎着湿哒哒的裤子,脸涨的通红,没能出声。
两只猫猫头叠在屏风边,低一点的桑葚头顶蹭蹭橘子下巴:“喵?”这是什么?
橘子趴在比他大了一圈的桑葚身上,爪子按住小黑猫脑袋:“喵。喵喵。”不许对本大王造次。这是小裤裤。
夏南星短短一刻钟二次社死,还有猫旁观,捂脸朝两只猫猫头挥手:“……”本宗主的英姿啊……
韩凛捡起换下的衣服,捧在手中。
夏南星透过指缝看到一切:“其实……我自己能洗。”
“洗衣要用活水。”韩凛手心蓄起满是水的灵力球,先洗外袍,再换里衣,最后洗亵裤,每洗一件就换三次水,咕咚咕咚打旋清洗,讲究程度堪比全自动洗衣机。
小裤裤在“滚筒洗衣机”里旋转,水活了,夏宗主的脸死光了。
直到韩凛洗干净所有衣物,烘干叠好收进储物囊,夏南星还在羞耻和挫败中无法自拔。
为什么他的会炸!为什么不是和大壮一般展现雄风!
“想什么?”韩凛徒手替他捋顺长发。
指尖穿过发丝,不轻不重扫过后颈,夏南星抱住脖子:“想……想今天该看哪本书……”想昨晚梦里,你的手怎么游走……
想正经书自是不会想红脸的,韩凛在他身后笑得清浅,收回手,考虑中午亲自做些滋补的,让宗主补一补消耗。
夏南星随手抓了一本书,摊开。
满满两页,只认出两个字,“一”和“曰”。
心不在焉默读啥曰,啥啥一啥半天,才发现,书放倒了。
韩凛支着下颏,坐他对面,看着书:“写了什么?”
“……”夏南星啪的合上书,“本宗主正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