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圣一愣,这两部挑得很冷门,出乎他的意料。
他略微沉吟,说道:“内功就不提了,这部笔法另辟蹊径,不容易掌握,还需要一支灵性十足的毛笔才行!”
说着,他走到书案边,拿起一支枯竹毛笔,赠给陈渊。
陈渊接在手里,端详着这支毫不起眼的笔杆。
公子小白凑上前,艳羡地道:“恭喜兄长!这支文运笔,浸润了数十年文圣气运,堪称无阶之宝!笔落惊风雨,此笔一出,如文圣亲临!”
读书人常以笔墨纸砚为法器,潇洒泼墨,挥斥方遒。
按公子小白所说,文运笔被圣人炼化数十年,就如同陪伴剑圣的那柄神剑一样,会沾染主人强大的意志和杀气,威力无穷。
它是名副其实的至宝!
陈渊闻言,赶紧将文运笔收起,跟文圣道谢。
文圣笑眯眯地盯着他,试探道:“毛笔已经传给你了,功法你随时也能拿走,接下来,你是不是该……”
他没再说下去,眼神里充满期待。
如今他最渴望的事就是,把这个亘古绝今的天才收进门下,光大整个儒家!
但拜师这种事,如果弟子不开口请求,身为长辈不好拉下老脸,倒过来求人家拜师。
更何况,那会儿在对喷时,他暴怒之下,还曾说过绝不会收陈渊当弟子的脏话。
();() 如此一来,除非陈渊主动开口,否则,他就无颜再提起这件事了。
陈渊闻言,不禁一愣,“应该怎么着?”
他确实没领会到文圣的意图。
文圣一拍大腿,肠子都悔青了,却又不知该如何提示。
“这……这你都你不懂?”
作为旁观者,公子小白却是看懂了,笑道:“兄长,灵器和功法,往往象征着道统师门的传承。你既已得到这两样,何不将名分坐实,拜先生为师?”
文圣这下笑逐颜开,满意地朝小白点点头,从没看他这么顺眼过。
果然,谁都逃不过真香定律。
不料陈渊摇摇头,“拜师就算了。你们都清楚,我师从谲秘楼主,有正儿八经的师承,不能改换门庭,再拜先生为师。这么做,也是对先生的不敬!”
文圣脸上的笑容凝固。
“谁说不敬!敬,我觉得就很敬!”
一听到楼主的名号,他心态瞬间爆炸,关键时刻,又是谲秘楼出来坏他的事!
陈渊态度很坚决,“要不,我把毛笔和功法还回去,就当没这回事?”
他接下来要走的路,跟文圣类似,也是博览众长,学习诸子百家。并且,他会走得更远,不像文圣那样以儒、法为主,而是做到真正意义上的贯通百家,成为集大成者。
既然如此,若是拜儒家圣人为师,文圣弟子的名头就会成为阻碍,导致其它流派不愿将功法绝学传授给他。
圣人的大腿够粗,他却不能以弟子的名义抱。
文圣嗟叹一声,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罢了!虽然你不愿拜师,咱俩没有师徒缘分,但彼此切磋探讨,也是应有之谊。以后无论需要什么帮助,你尽管开口。”
他感到遗憾,有生之年,不会遇到比陈渊更优秀的年轻人了。
陈渊也不推辞,答谢道:“日后若有需要,或许真得恳求先生襄助。”
说这话时,他有意无意地看公子小白一眼。
公子小白猛然醒悟,不寒而栗。
这正是他们在进城之前,约定好的条件之一。
日后请文圣离开齐国帮忙时,皇帝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