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很期待跟你的合作。」
「哈哈,好呀,我當然是巴不得的。」
「那我們先過去那邊了。」
沈墨暘在旁邊站著一句話也沒說,就看著嚴臻跟盛老頭來來往往了,不管是聽她說話還是看她的表現,心裡都有種莫名其妙的不太舒服的感覺,索性就乾脆把人拉走了。
「怎麼了?」
「你就給我坐在這,哪都不許去。」
被男人按在沙發上,指著鼻子命令,嚴臻一臉無辜。
「我又做錯什麼了?是不能跟你的生意夥伴說話嗎?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好?不是你不想公開的嗎?我當時要是不解釋一句,你要怎麼介紹我?」
「我有說過我不想?」
男人眉頭皺緊,看著她理直氣壯的反駁,莫名心裡就煩躁了起來。不想看見她跟別人說話,更討厭她急於否定的態度。
「……」
嚴臻慫了。
其實一直以來最不想公開的人都是自己,最好是能直接離婚,畢竟眼前這個男人,可是自己曾經面對面較勁了十幾年的競爭對手。
而且從小就對他沒有什麼好印象,兩家也是世仇,雖然現在自己已經不是當初的嚴臻了,但心裡的那道坎怎麼也過不去,看他的時候總是會戴著有色的眼鏡和偏見。
「別說話,懂?」
不知為什麼看到女人不反駁,甚至還默認,沈墨暘心裡的煩躁,越來越重了。直接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來,然後扭頭走了。
嚴臻瞥了瞥嘴,不用踩著高跟鞋到處走,自己還巴不得呢!
一邊喝酒,一邊扭頭看向旁邊的自助餐桌,起身去拿了點東西,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吃起來。
過了沒一會兒,門口迎賓的容翡回來了,一雙眼睛含情脈脈的看著沈墨暘,伸手把衣服遞了上去。
一直坐在旁邊無所事事的嚴臻,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乾脆往後面一靠,一副看戲的心情等著,看這兩人又準備怎麼挑戰自己的極限。
只見沈墨暘淡定的接過了衣服,但卻並沒有穿上,而是就那樣站著跟容翡說話。
兩人不知道聊了什麼,居然還真的聊開了,一會兒笑一下,一會兒拍拍肩膀的,看起來親密無間的很。
嚴臻在心裡冷笑,這倆人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曾經是訂過婚的關係,還真是完全不背著別人。
眼看著他們聊了好半天,嚴臻實在有點忍不了了,拎著自己的酒杯就朝這兩人的方向去了,一臉親密無間的樣子往沈墨暘身邊一靠,歪頭看向容翡。
「你們在聊什麼?加我一個!」
「沒什麼,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你也不了解這方面。」
可能是沈墨暘又跟她多說了兩句話,容翡這會兒感覺自己自信滿滿,毫不客氣的就開始明里暗裡的嘲諷起她不懂生意。
「工作上的事情怎麼我就不能聊了?是資本問題還是資金問題,或者合作的環節問題?還是生產問題?」
「是營銷方面的事情,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需要商量一下,之後公司的走向。」
「哦,那應該跟我聊啊,我最了解的就是營銷了!」
不管容翡說什麼,嚴臻就是不肯退步,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對這女人的敵意幾乎拉到了滿格。
「別鬧。」旁邊的沈墨暘突然開口了,聲音格外的沙啞,但居然莫名其妙的有些溫柔。
「……好。」
嚴臻一愣,感覺自己心跳漏了一拍,抬眼看向男人,正好撞上他深邃的眼睛,也不知是怎麼的,突然就傻愣愣的點了點頭,一瞬間乖順了起來。
沈墨暘也沒有想到,換作平時,她肯定又會跟自己鬧起來沒完,沒想到今天這麼聽話。
就像一隻乖巧的小白兔,前一秒還氣急敗壞的張嘴要咬人,突然就把耳朵放下,低眉順眼的溫柔了。
兩人在這眉來眼去的,容翡是一點兒也沒落下,全看在了眼裡。
心如刀絞,卻只能若無其事的平靜著,艱難的在臉上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然後找藉口離開了。
「咳咳,要不跟我去沙發那坐一會兒?」嚴臻回過神來,想起自己剛才的小心思,格外的尷尬。
「給你。」
「幹什麼?」
沈墨暘面無表情的把手上的西裝外套遞給了她,嚴臻看著,迷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