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阳只好压住脾气说:“你继续,少说废话。”
明奎这才继续讲:“当时无尘很不满意,说我是无用之辈,我堂堂地府冥君,怎能受他侮辱,于是就跟他动起手来。
结果我连他第四招都没接下来,就惨败收场。
他那时戴着斗笠,斗笠上有布遮挡着,可以说我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就败在了他的手下。”
钟离阳毫不留情点评:“你可真差劲。”
跟他那几位属下一样。
明奎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然后他就走了,再见他时,你已经被镇压,他又找来地府,要我找沈玉楼的魂魄。
不过这次他算是找对了地方,沈玉楼的魂魄的确在我这里。
我那时一门心思要为你报仇,捉了她的魂魄,自然是要好好磋磨她,当然不肯交给无尘。”
钟离阳倒不知道还有这回事,他惊讶道:“你捉了沈玉楼的魂魄?”
沈玉楼那时的修为虽然不敌明奎,但也不会束手就擒,况且就她那性子,又怎么可能任人搓圆捏扁。
“她那时魂魄残破不堪,魂力极弱,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落到我手里来。”
钟离阳一直好奇他被镇压后,沈玉楼去了哪里,结局如何,此刻乍然听到这些,知道她过得这么惨,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然后呢?”
“然后?我答应交给他,因为沈玉楼本就重伤,在我手里又受了很多天的折磨,就算交给他之后不久也会魂飞魄散。”
“他带走沈玉楼后,没多久又找了来,说我杀了沈玉楼,要为她报仇。
我虽然不敌他,但也不能就任由他三番四次羞辱,于是我应下战,令十殿阎君与我一同作战。
但这和尚邪门得很,他拿了把破纸伞,对着十殿阎罗遥遥划过,我们都还以为他这是要在战前夸些海口,没有在意。
谁料他这已经是出了手,且仅仅是这一招,我那十个可怜的手下就惨死在他的手上。”
钟离阳关注点惊奇:“十殿阎罗加起来和梼杌贤婆实力差不多吧,看来我的人还是比你的略强些。”
梼杌贤婆只是被抓了,暂时都没死。
明奎:“……”
钟离阳催促:“你别光喝茶不说话,继续说。”
明奎:“……后来我以为沈玉楼彻底死了,就没再管她了,之后再听说她的名字,是花逸将她的残魂蕴养在妖界。
再后来,妖界生内乱,你的阴丹要夺花逸的权,沈玉楼的魂魄在暴乱中飘荡到了人间,又投了胎。”
顿了顿,他又说:“这也就是沈玉楼为什么没有经过我的手,直接投胎的原因。”
所以,他才会对钟离阳说,沈玉楼这个女人有人在保护,实在是碰不得。
一来他是不想让钟离阳重蹈覆辙,二来也是无尘甚是神秘强大,他不想让钟离阳摊上个这么厉害的对手。
他与沈玉楼分开,对谁都好。
他想明白沈玉楼的这些事也没多久,钟离阳既然问到,索性一股脑告诉他,省得他有事没事就找自己。
“无尘去找你要沈玉楼的魂魄,那是什么时候?”
明奎想了想,说道:“四十九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