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坐,哪里不舒服?”
“左边胸部有个包块”
“发现多长时间了?疼不疼?”
“嗯,一周左右吧,不疼,就洗澡的时候发现的?”
“有没有去其它地方看过?有没有慢性疾病?传染病?月经怎么样?大小便、饮食、睡眠正常不?”
我努力保持冷静,问完了她的病史,但我知道,我的语气有点冷,当然肯定没人发现。
“接下来要查体,这是我的规培同学,她会全程跟随,因为我们男医生检查女病人都需要第三者陪同,这是保护病人同时也是保护医生,请您理解。”
我机械的念完了,也没注意李筠是否听清,是否听明白。
“现在请您平卧屈膝,并充分暴露胸部”
李筠似乎也有点忸怩不安,大概是因为男女有别吧,不过我早已见怪不怪了,因为从事这个职业,我穿上白大褂的时候,这些东西在我眼里就只是器官了。
在小刘的帮助下李筠脱了毛衣,解开了内衣扣,很不情愿地拉下了内衣,就当我要触诊的时候。李筠突然说到“医生我感觉有点胸闷,有点喘不过气来。”
“你放松点,把口罩摘了深呼吸。”
就在李筠摘下口罩的一刹那,我后悔了。她的容貌完整地呈现在我眼前,和10年前一样,还是如此的令我着迷。
此刻我听到了我的心跳,我感知着心率在飙升,我想我的耳尖应该很红了,因为我的整张脸都在发烫,手也不自主的握成拳。我为我这不专业的表现感到不解,同时也愧对身上穿着的白大褂。但我真的做不到,工作3年各种各样的我都见过,但看着李筠那张完美的脸再加上现在暴露的胸部,我此刻做不到冷静。
“小刘,我好像肚子不舒服,可能是今天吃的早点不卫生,你来查吧”
我落荒而逃了…
回到值班室,我依旧没缓过来,看着桌上的香烟我突然有想吸一支的欲望,这是同事的烟,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看着包装应该挺高档的。点燃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雾由喉入肺,再由鼻孔涌出,最后飘向窗外,消失于空气中。我想如果记忆也能如烟雾消散该有多好。我自顾自地吸了第二口,但因为我不会吸烟,这次烟雾刚到肺就引起了剧烈咳嗽,在咳嗽声中值班室的门被打开了。
“老师你不是不抽烟吗?是有钱没地花吗?不如请我喝杯奶茶吧”
要是平时我能怼得小丫头怀疑人生,但今天是真没心情与她理论了。
“别凭了,查体怎么样了?”
“左侧乳房,外上象限,有一0。5cmx1cm左右的包块,边界清楚,移动度良好,无压痛”
“完了?”
“完了呀!”
“右侧呢?别说你右侧没有触诊”
“老师我忘了,要患侧与健侧对比…”
“算了,下不为例。”
“你去把病历写了,我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