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瑶那儿出来,温清芷一直闷闷不乐,郑悦她们劝了几句,也知道无果,就未再多言。
春雨因为受了伤,当夜没能伺候。温清芷也不让旁人近身,直到第二日清晨,春雨撑着身子不适去伺候,才发现温清芷面色发红,脸颊烫得吓人。
“姑娘,姑娘?”
春雨跑过去用手贴贴她的脸颊,“好烫!”
姑娘病了!
这么久以来,姑娘头一次病着。。。。。。
待春雨将常颜请来,温清芷都有些说胡话了。
“阿兄…爹娘。。。。。。”
温清芷这次烧得厉害,常颜给开了药,怎么也灌不进去。
众人一筹莫展之时,房门被人打开,‘呼’的一声。冷风钻进来,吹得众人一阵哆嗦。
“摄、摄政王…?”
还是常颜最先认出了来人是谁,立刻上前行礼,“民女见过摄政王。”
郑家人纷纷上前一步,正准备行礼,凤筠霄大步跨进来,“滚。”
他掠过众人,直接来到温清芷窗前,低头看着她。
凤筠霄黑色的长袍上有些许阴暗之处,看样子应当是血迹干涸所致。
他原本光洁的脸上多了一道细长的疤痕,为他添了一抹狠戾之色。他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上面打了几个结,眉眼间尽显疲倦之色。
郑家人一脸茫然,他们从前也见过摄政王的模样。那年他们入京,瞧见的是意气风发的摄政王。
他骑着高头大马,凯旋而来,无数臣民跪拜的场景他们至今还记得。
眼前这人…除了相貌之外,并无他处和那人相似。。。。。。
常颜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落魄的摄政王,在离开的这阵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先前心底里怨恨过凤筠霄,怪他没有保护好温清芷。如今来来,他似乎也不好过。
至此,她心里对凤筠霄的怨恨,消散了许多。
“怎么回事?”
凤筠霄声音沙哑,问。
常颜上前一步,道:“阿芷感染了风寒,已经煎了药,但喂不进去。”
她方才正想着把郑家人支走,给温清芷挂水,凤筠霄就杀进来了。
凤筠霄微微蹙眉,“药。”
常颜立马将药碗递过去,只见凤筠霄坐到温清芷床边把人拎起来,捏开她的下巴。
接过药碗,一股脑灌了进去。有洒出来的,不多。
看着他粗暴的喂药方式,常颜吓得心头一紧。
“出去。”
喂完药,凤筠霄冷冷地扫过郑家人,最终将目光落在常颜身上,“你,留下。”
郑霖不满,说:“摄政王,男女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