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斌一把揽住他的肩膀:“所以老大才让你跟我一起嘛,有你林大警官在,我敢飘嘛我。”
林文觉却意有所指地看了骆寻一眼,揽上曹斌就要走。
“车钥匙。”
迟夏叫了他们一声,把钥匙给了曹斌:“我手机在车上,待会给我拿出来啊。”
***
迟夏从车里拿了手机,正准备上骆寻的车,他摇下车窗:“旁边树底下等等。”……
迟夏从车里拿了手机,正准备上骆寻的车,他摇下车窗:“旁边树底下等等。”
迟夏退到树荫底下,看到曹斌已经撒着欢地离开了。
迟夏失笑地回过神来,才意识到骆寻不让她立马上车的原因。
刚才那大太阳一照,车里热烘烘的,他是想通通气,把热气先给散出来。
热气散了会儿,车里冷气也上来了,骆寻才甩了甩头:“上来吧。”
迟夏坐了上去。
车子行驶起来,骆寻先开了口:“昨晚我仔细想了想,关于合作的事情。”
迟夏剥着那颗棒棒糖:“骆队,你不会想反悔吧?”
“不会。”骆寻说:“我是想告诉你,关于1。25连环杀人案的一个细节。”
迟夏来了兴:“什么?”
“这个案子里一共有六个受害者,这个你已经知道了,但你得到的资料里应该没有提到,六个受害者的尸体上都有类似割裂伤和穿刺伤的伤口吧?”
迟夏眉心轻拧,侧头看他:“割裂和穿刺伤?很多?”
“嗯,很多,遍布全身。”
骆寻声音低沉:“为了避免引起恐慌,当时这一点并未对外公布,知道的人并不多。”
迟夏一时间没有说话,骆寻余光瞥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穿刺癖。”
迟夏调整了一下位置,侧身面对骆寻:“骆队,你有没有听过,穿刺癖。”
骆寻捏方向盘的手一紧:“心理学上的东西?”
“也不尽然。”迟夏道:“穿刺癖这一词,最早源起于拉丁语和西班牙语picar,指的是以细小的割伤,扎伤或者刺伤长时间的凌虐被害人,并从中获得性*满足。”
迟夏缓慢地说完这段话,她看到骆寻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愤怒,方向盘上的手背青筋暴起。
“性*满足?”
“骆队。”她顿了顿才点头道:“你要找的凶手,或许是一个有性*心理障碍的性穿刺狂。”
性穿刺狂,性心理障碍,长时间凌虐,从而获得性满足……
这些字眼组合起来,竟然如此契合地套进了当年那六个无辜女孩的身上。
他喉头疼,尽力克制自己,但说出口的话却带着轻轻的颤抖:“当时……六个受害人都没有被性*侵的痕迹,调查组的怀疑就从这一方面转移了……”
十年前,整个警察系统主要依靠的还是老一辈刑侦人员的经验论,心理学这方面的知识,并没有那么广泛地应用在他们查案的过程中。
什么穿刺癖穿刺狂,那时候他们听都没有听过。
“一定会找到的。”
迟夏感受到他身上巨大的悲伤和愤怒,她侧头去看窗外掠过的树影:“骆队,你姐姐的公道,我会帮你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