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还十分相信宋砚琛的为人,放心的将自家孙子交给他。
听到陈老的安排后,宋砚琛似乎面露犹豫,动了动嘴唇不知道怎么开口。
注意到宋砚琛的表情,陈老轻拍了下桌子,出了一声闷响,“有什么事儿还不能和你陈爷爷我说得吗?”
宋砚琛看了眼陈老的表情,面色些许复杂,“事情关于您,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陈老的脸上有些严肃,“什么事?是我的事还是家里的事,还是陈子屿的?”
“是陈子屿的事情,如果您想糊涂了事,享受一下子孙绕膝的生活,我也可以不说。”
宋砚琛说完这句话后,就收回了目光了。
有得时候糊涂的过着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太过理智也会是一种痛苦。
陈老听完宋砚琛的话后,就感觉到这件事情很严重,他足足沉默了几分钟才开口说道:“砚琛,你这是来给我送惊吓的。”
年迈的身体似乎愈垂暮,他看着垂眸不言的宋砚琛,表情逐渐坚定了起来,“你查到了什么?我精明了一辈子,容忍不了别人的欺骗。”
宋砚琛把之前准备好的东西放到了陈老的手边。
虽然宋砚琛没说什么,但是陈老已经明白了要表达的意思,这个里面就是他想要的真相。
陈老的目光紧盯着桌面上的牛皮袋纸,里面颇有厚度的文件昭示着内容的详尽。
宋砚琛注意到陈老眼里的挣扎,开口说道:“陈爷爷,我查的都在这里。还有,我想带一个人走,陈子屿身边的人。”
“你带走吧。”陈老根本顾及不了宋砚琛的话,桌面上的东西像一把尖刀一样剥离了原本的喜悦。
宋砚琛刚起身离开,就听见陈老突然问道:“砚琛,你不会骗我吧?”
宋砚琛握住了门把手,开门后,外面偶尔会有佣人的脚步声。
他的目光看向走廊的尽头,似乎在回忆什么,“任何人都可能会欺骗您,但是真相不会。更何况,您的孙子更有可能在南方,而不是北方。”
言外之意,他提供的情报经得起任何人的验证,毕竟陈老爷子的手段只会比他更多。
窸窸窣窣的声音,陈老打开了牛皮纸袋,冲宋砚琛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楼了。
宋砚琛下楼后,看见简声那里隐隐有些人围观着,他走近一看,眼前的场面让他呼吸一窒。
江野刚拿了两条毛巾过来,就看见了宋砚琛,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大步走向宋砚琛所在的方向。
“哥,你终于回来了,简声被陈子屿的小情人泼了酒,只不过他小情人也没得到什么好处,简声照着脸给了一拳,这会儿估计找陈子屿去了。”
他一边讲着事情的经过,一边把毛巾塞到宋砚琛的手里,这个时候,宋砚琛是最该去照顾简声的人。
话说,江野也没想到简声这么猛,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简声穿得极为合身的衬衫,短版的深色系西装外套勾勒出他完美的腰线。
只不过此时的简声略有些狼狈,从领口流淌到胸膛的红酒让他十分难受,刚刚不知道从哪里来得一个神经病,张口闭口嘲讽他抢走了陈子屿。
对此,他也不想过多解释什么,他被迫和陈子屿在一起,却没有生关系的这件事也没必要搞得人尽皆知。
简声刚脱掉外套,一股凉意爬上了他的皮肤,伸手摸了下脖子上粘腻的酒水,他毫不客气抹在了外套上面,反正都是陈子屿买得。
纯白的衬衫因为酒水的浸润,完全贴在简声的后背和胸膛,他察觉到别人不断扫视的目光,忙地转身整理衣服,却不曾想一个身影遮住了那些不坏好意的视线。
毛巾不经意蹭过伤口,简声没控制住瑟缩了一下,这一细微的反应落在宋砚琛的眼里,心头也不由得一颤,他压下到嘴边的问题,缓缓说道:“小声,和我回家吧。”
直到毛巾搭在简声的肩膀上,他才愣愣地看向宋砚琛,眼里的挣扎显而易见,喃喃地问道:“我还有家吗?”
宋砚琛被简声眼底稀碎的黯淡看得心里也难受自责了起来,安抚道:“有你和我在的地方就是家,回家我们慢慢说好不好?”
听到宋砚琛近乎哀求的声音,简声不动容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心里的那根刺儿并没有消失,硬是扎得他生疼,“可是那个姑娘怎么办,你们刚订婚,你不能这么欺负她。”
他和宋砚琛继续在一起,受伤最大的反而是宋砚琛的未婚妻。
和陈老爷子打完招呼后,宋砚琛彻底没了顾及,他轻轻地吻了一下简声的额头,在对方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都是假的,回家解释给你听。”
因为不知道简声身上的伤势怎么样,宋砚琛没敢搂简声的腰,把自己的外衣套在简声身上后,牵起他的手离开了宴会。
宋砚琛的车早就在陈家大宅外面等着了,司机手疾眼快地打开了车门,可是简声却没有坐进去的意思。
一旁的宋砚琛看向简声,离开的这段时间,简声似乎长高了一点,可是他们的距离似乎远了一些。
“小声,怎么了?”宋砚琛一边说话,一边裹紧了简声身上的外套,唯恐眼前的人受风着凉。
简声好像刚刚反应过来,伸手抓住了宋砚琛的小臂,面色慌乱道:“我不能走,我妈还在秦俞那里,能不能请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