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氛围并不融洽,尴尬蔓延在空气之中,好不容易有个人开口试探地对耶律文玉道:
“不如我们打叶子牌怎么样?公主殿下可会大雍的叶子牌么?”
“我不会你们这种女儿家玩的东西。”
裴青青:“那不如我们去雪地玩投壶好了,跟射箭差不多,只是用手把箭羽投进壶里,距离远壶口窄,也很考验技术呢!”
“同你们这些人玩还能有第二种结果?”
“……”
一众人哑口无言。
裴青青等人已经来了有一阵子了,可是耶律文玉人跟吃了火药一样,一路来没好脸不说,是个人跟她讲话就夹枪带炮的。
裴青青厌烦极了,可是她是带着母后的任务来的,根本不好翻脸。
攥着掌心压着这股火,眼睛不断瞟着楼梯那儿,心说能制裁她的人怎么还不来?
这时,楼梯口传来脚步声,裴青青一脸希冀地看去,见上来的是顾凉,立即站了起来。
“永宁郡主!你终于来了!”
耶律文玉阴沉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不友善的气息丝毫不带遮掩。
顾凉被裴青青的热情吓得退了一步,笑着见礼,“公主。”
“你来得正巧!”耶律文玉拍案而起,高声说道:“我们正打算要下去玩投壶解闷,你也一起吧!”
裴青青一脸质疑地看着她,“你方才不是说不玩的吗?”
“同你们玩没什么意思,我就想跟她试试。”
裴青青一阵无语,忽然意识到自己将顾凉也找来,似乎有些不应该。
她本意是看顾凉聪慧,嘴巴又毒,可以帮她气耶律文玉,可这耶律文玉看着心眼小得跟针眼一样。
貌似还因为上次的事记恨着顾凉,她跟顾凉可没什么仇,可别给她找了麻烦。
裴青青低声对顾凉说:“你若不愿就不去。”
“没什么不愿的,天气冷,活动活动也好暖和身子。”顾凉欣然同意。
一屋子人一起来到了扫清的冰面上。
玉壶看着脚下的冰略有些担心,虽然厚,可也太透了,都能看得见下面游动的鱼。
耶律文玉走到顾凉身边,打量货物似的扫视着她,哼笑声说:
“听说你是北地王的未婚妻?”
顾凉淡笑着点头,“没错。”
耶律文玉嘴角立即压了下去,“你觉得你配得上他吗?”
“像你这样身娇肉贵的娇小姐,与他根本没有任何相同话题的人,如何驾驭得了北地王这样的男人?”
顾凉歪歪脑袋,说道:“皇叔每次议政、行军,都是同京中的老将,你的意思是,皇叔该娶一位他爷爷辈的男将?”
“噗——”
玉壶迅双手捂住嘴,堵住了缺德的笑。
耶律文玉脸色黑的像炭。
她满眼是向往,眼底都是疯狂掠夺的占有欲,“只有本公主这样骁勇善战之人,才能与他相配!”
耶律文玉一脸得意的轻声说:“你不要以为几句胡言乱语,就能掩盖你跟他的差距。你可知我与北地王,在战场相遇的时候生了什么?”
“他那时本可以一剑杀死我,却放了我一条生路,正是因为惺惺相惜!你若是识相,不如自己主动提出退婚,否则成婚后哪日惨遭下堂,可别到处哭鼻子。”
顾凉一言难尽的表情,戳穿了耶律文玉这么长时间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