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身體不太好,成天都困……」雲宿說著打了個哈欠,他確實身體不太好,也折騰了這麼久也很困了。
玄昊沉默了片刻,終於好心的說:「那孤准你去睡。」
雲宿如釋重負,連忙要去自己的床上睡覺,最好是蒙著被子大睡一場,醒來後玄昊把這事忘記了,他矇混過關。
雲宿才從軟榻上下來,玄昊就嚴肅了起來,「宿宿,孤教過你的,沒有鞋不能自己走,你忘記了嗎?」
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毯子,每日都有魔仆打掃乾淨,又軟又不髒,就算沒有鞋都是能走的。
但是玄昊說不能。
雲宿只能乖乖的說:「勞煩你抱我過去。」
說完,見著玄昊皺起了眉頭,連忙改了口:「尊上,要、要你抱我過去……」
玄昊也不喜歡他說「勞煩」這類的字眼,雲宿被說過好多次了,於是立馬改正。
玄昊滿意的走到他身邊,等著雲宿自己的主動張開手,他才將人一把抱了起來。
他彎著眼睛笑道:「怎麼還是這麼輕?待會兒先吃些東西再睡。」
雲宿點了點頭,到了床上,立馬有人送來了東西。
不知道什麼,黏糊糊的,很甜,帶著一股子腥味,這是他每天必喝的「藥膳」,雲宿擰著秀氣漂亮的眉頭,忍住噁心,認命的一口喝了下去。
玄昊連忙給他餵了水,拿出一顆甜脆的果子讓他吃了。
雲宿吃完果子才壓住了噁心。
他將被子扯了扯,縮了進去捂得嚴嚴實實的,玄昊將他吃過的碗放在一旁,坐在床邊,見他小腦袋都捂在被子裡,只露出些許柔軟冰涼的頭髮,他輕輕笑著:「你這樣在被子如何不捂壞?」
雲宿說:「這樣暖和。」
他才說完,便感覺被子被掀了個大口子,冷風還沒灌進來,便被摟進了灼熱的懷裡。
雲宿:「……」
這個傢伙自己沒床嗎?他故意要一個很小的床睡,就是不想他也過來,沒想到這麼擠他也被鑽被窩裡了。
雲宿只能旁敲側擊的表達不滿:「你擠到我了,好疼……」
說完後不一會兒就後悔了。
因為玄昊不僅要檢查他哪裡疼,還給他換了張大床,雲宿實在折騰不起,眼皮子已經在打架了,於是再也沒有注意這些細節,直接睡了過去。
傍晚的時候玄昊覺得有些不對勁,摸了摸雲宿的額頭,發現他又有些發熱了。
雲宿懨懨的起來,喝了些溫水,沒什麼胃口吃東西。
門外的玄昊在發怒:「不過將那人修洗刷乾淨而已,如今還帶不來?」
他是迫切想要將雲宿的病治好。
下人噤若寒蟬,哆哆嗦嗦的說:「那人修暴戾得很,接近他的魔仆都被他殺光了。」
玄昊冷冰冰的說:「我魔界還治不了一個被鏈子鎖住的人修不曾!去!把人帶上來!半個時辰人還沒來,你們便提頭來見。」
……